的安抚声,听不真切,但语调温柔而坚定。
齐啸云的手在袖中握紧。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女孩,就是贝贝。那颗泪痣,那双眼睛,还有莫老憨听到“齐家”时的反应,都指向同一个答案。
可他不能急。十二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门开了,阿贝走了出来。她已经披上了一件厚些的外衣,手里端着一碗热水,递给齐啸云:“公子,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
齐啸云接过碗,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微微一怔:“你的手……”
“习惯了。”阿贝收回手,在衣襟上擦了擦,“公子刚才说,是为寻人而来。不知您要找的故人,姓甚名谁,有何特征?”
她问得直接,眼睛直直看着齐啸云,没有丝毫躲闪。
齐啸云放下碗,从怀中取出那半块玉佩:“我要找的人,身上应该有另外半块玉佩。”
月光下,羊脂白玉泛着温润的光泽。缠枝莲纹在断裂处戛然而止,那个“齐”字清晰可见。
阿贝的呼吸停了一瞬。
她认得这玉佩——不,她认得这玉质,这纹路,这种温润的触感。枕头底下那半块,和这一模一样,只是背面是个“莫”字。
“这玉佩……”她的声音有些发干,“是齐家的?”
“是。”齐啸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十二年前,齐莫两家定下婚约,以此玉佩为信物。齐家留半块,莫家留半块。莫家那半块,本该在莫家次女贝贝身上。”
他顿了顿:“可莫家出事那天,贝贝失踪了。有人说她夭折了,有人说她被乳娘抱走了。我找了十二年,从上海找到江南,从码头找到渔村——”
“公子。”阿贝打断他,声音很轻,“您为什么找她?只是为了婚约吗?”
这个问题让齐啸云愣住了。
为什么?
为了婚约?不,那只是长辈的一句戏言。为了道义?或许。但更多的,是因为那个缠绕了他十二年的梦,那双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执念。
“我找她,”他缓缓说,“是因为她不该被遗忘。莫家蒙冤十二年,贝贝失踪十二年。总得有人记得,总得有人去找。如果连我们都忘了,那这世上就真的没人记得他们了。”
雪落无声。
阿贝看着他,看着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眼中那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重和坚定。她忽然明白了——他不是来认亲的,他是来赎罪的。为齐家当年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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