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舍。那孩子慌不择路,直直朝阿贝这边冲来。眼看就要撞上,阿贝下意识侧身一让,同时伸出脚——
“哎哟!”孩子被绊倒,怀里的东西撒了一地。是几个馒头,还有一块怀表。
两个大汉追上来,揪住孩子的衣领:“小兔崽子,敢偷戏班的东西!”
“我没偷!是我捡的!”孩子挣扎着,看上去不过八九岁,面黄肌瘦,衣服破烂。
“捡的?怀表也是捡的?”一个大汉举起巴掌就要打。
“等等。”阿贝上前一步,“几位大哥,有话好好说。”
大汉打量她一眼,见她是个小姑娘,语气不善:“关你什么事?这小贼偷我们戏班的干粮,还偷了班主的怀表!”
阿贝蹲下身,捡起那块怀表。黄铜表壳,表盖上刻着一个“梅”字,背面是西洋女神的浮雕。她打开表盖,里面的机芯精致,但已经停了。
“这表停了多久了?”她问孩子。
孩子抽泣着:“我……我不知道。我在戏台后面捡到的,想拿去当铺换点钱……我娘病了,没钱抓药……”
阿贝看向那两个大汉:“几位大哥,这孩子偷东西是不对,但怀表已经坏了,不值几个钱。至于馒头……”她从布袋里掏出几个铜板,“我替他赔。你们看行吗?”
大汉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哼道:“小姑娘倒是心善。行,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他拿过铜板,又瞪了孩子一眼,“下次再敢偷,打断你的手!”
两人走了。孩子还坐在地上哭。阿贝把他扶起来,又从布袋里拿出两个铜板塞给他:“去给你娘抓药吧。记住,再难也不能偷,人穷志不能短。”
孩子愣愣地看着她,忽然跪下磕了个头,然后抓起铜板跑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阿贝正要离开,一个温润的男声叫住了她:
“姑娘请留步。”
她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青年站在戏台边,约莫二十出头,面容清俊,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微笑看着她。
“方才之事,姑娘处理得很有分寸。”青年走近,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微微一怔。
阿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道:“举手之劳,先生过奖了。”
“在下梅砚秋,是这戏班的班主。”青年拱手,“那块怀表是在下的,虽然不值钱,却是家父遗物。多亏姑娘,才没有流落到当铺去。”
“原来是梅班主。”阿贝连忙还礼,“令尊遗物,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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