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这桩悬案终于有了进展。
按察使司接到密报,两位官学教授之死另有蹊跷。原来他们正在核查府学廪粮与修缮账目时,发现这些款项与盐税有着千丝万缕的勾连。账面上看是寻常开支,实则暗藏数十万两亏空。
二人本已拟就揭帖欲上呈,不料遭了毒手,满门被害,文书尽毁。唯有个老仆因往城外送信,侥幸逃过一劫。
顾澜亭与裴珩二人,一个在明处大张旗鼓,日日传唤盐商查问旧账。一个在暗处不露行迹,连衙门都鲜少踏足。时不时还互相使点绊子,一副水火不容架势。
裴珩故作迂阔,在酒宴上高谈盐政积弊,实则将各方视线引向陈年旧案。
顾澜亭则趁机寻得那幸存老仆,和涉及此事账册。
账册记载着历年虚开盐引竟达万引之巨,所得赃银皆以“捐输”“助饷”等名目,流进内阁次辅周廷儒门下盐商的腰包。
李胤放在萃芳园真假账册同时失窃,扬州官场顿时大乱。他和知府周显连夜修书,与周廷儒外甥密谋对策。
不出三日,便有黑衣刺客潜入按察使司衙门欲灭口证人,幸亏顾澜亭早将老仆转移至城外别院。
歹人见事不成,竟伪造顾澜亭收受盐商二十万两银票的契书,又唆使御史台连连弹劾。
顾澜亭故意让构陷的证据坐实,表现得惊怒交加,实际背后还在收集证据。
他和裴珩很快收集好完备证据。
周廷儒外甥与盐商关于分赃、以及事后灭口两位教授的密信原件,还有完整的假盐引流水账册,以及关键人证的供词。
顾澜亭当夜分派两队精骑,一队明着携带假文书走官道诱敌,一队暗度陈仓,将真账册缝在马鞍内里,八百里加急直送司礼监。
天子震怒,三日便降下处罚。
此番雷霆动作,把扬州官僚打了个措手不及。
要怪也怪他们在这富庶地称王称霸惯了,对顾澜亭这个年轻人没放在眼里。
周廷儒外甥与扬州知府即日押赴市曹斩决,多名盐运使革职流放三千里,其余涉案官吏或贬谪边陲,或革职永不叙用。
而首恶周廷儒,因皇帝需要维持朝局平衡,仅以“治家不严、失察”之罪被罢官回乡,保全身家性命。
这桩以小见大的案子,说白了还是贪墨案和党争。
周廷儒党羽遍布朝野,把持盐政,门生故旧遍布天下,动他一人则牵动全身。
皇帝深居宫中,对朝堂党争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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