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芙不再说什么,起身福了福去次间用饭了。
崔令瞻垂眸,独坐了许久,抬头视线穿过朦胧的珠帘,依稀望见她瘦削的背影,穿着绣了茉莉和蝴蝶的百迭裙,那么美。
她方才主动靠进他怀中,柔软香甜,他窃喜的同时却无比紧张。
崔令瞻想起了幼时捡到的一只小狗,不通人性,指东往西,不管喂它多少精肉玉脍也养不熟,后来才知那不是小狗,是一只还未成年的小狼。
他不信邪,坚持将它养大了,秋猎时它勇敢冲在最前面,聪明且灵巧,不仅懂他的手势也懂他的眼神,陪他轻骑猎鹿,飞鹰走马,直到他解开它脖颈束缚的革带,那天夜里它咬了他,头也不回冲进了茂密的丛林。
此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它。
而他对阿芙的在意……其实一开始就不对劲,超过了合理的范围。
不过崔令瞻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并为此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在阿芙之前,他从未与姑娘亲密相处过。
他是个成年男子,有着正常的身体、天然的需求,他对她的包容与疼爱出于最深层的欲-念,男人狩猎的时候都善于伪装。
午后小郡主要睡觉,未曾来月地云斋纠缠崔令瞻,崔令瞻也不去银安殿,更没有要去军营的意思,他在教程芙合香。
香料谓之香药,早在《黄帝内经》中便有记载,程芙视为岐黄之术的一个小分支,对此十分感兴趣,如今有大把名贵的香料供她挥霍,还有人免费教授,自是不学白不学的。
她神情认真,反倒使崔令瞻不敢生有亵-渎之心,不知不觉也认了真。
每种香都有其独特的药性和香气,香合得好不仅陶冶情操,亦能调理躯体,由内而外。
“王爷身上是什么香?”程芙有着旺盛的求知欲,崔令瞻衣领间的香气清新而不失沉稳,使人昏沉时醒神,躁郁时安宁。
“清英。”
“奴婢能看看香方吗?”
“好。”
他不仅给她看了香方,还手把手教她如何研磨、配伍混合、以蜜为剂调制香饼。
于崔令瞻而言也是奇异的经历,合香这般清雅私人的事,两个人做起来竟是如此有趣,他望着怀中人入了神的侧颜,不禁怦然,为自己与她共同经历了一件小事而雀跃。
“一起合的香应当怎么分?”他问。
“全是您的。”程芙不懂他一把年纪了,为何突然问如此幼稚的问题。
“我们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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