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的革命思想,不过是扔进这堆干柴里的一颗火星。
“那个炎黄共和国,分开了。”弗拉米尔忽然说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
弗拉保尔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的。北境是陈庆之,奉行的是消灭阶级的理想。而南境,则由那位传奇女人沐瑶掌控。”
“沐瑶……”弗拉米尔慢慢咀嚼着这个名字:“我们对她的了解,仅限于传说。传说她用妖法击败了萧逸尘,传说她以女子之身登顶权力之巅,传说她……比陈庆之更加可怕。”
他站起身,走到一张巨大的地图前,目光落在南境那片富饶的土地上:“陈庆之把他的底牌,都亮给你看了。他是个理想主义者,他相信自己的道路是唯一正确的,所以他坦诚,他自信,甚至有些天真,以为单凭理想就能说服一头狮子放弃吃肉。”
“可那个沐瑶呢?她是什么样的人?她想要什么?她的南境,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们一无所知。”
弗拉米尔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当两条狼在对峙时,作为一只狐狸,最愚蠢的做法,就是只盯着其中一条,而对另一条视而不见。”
弗拉保尔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父亲,您是说……我们应该去南境,去见一见那个沐瑶?”
“不错。”弗拉米尔点点头:“陈庆之给了你一个选择,一个让你自取灭亡的选择。那么我们就要去看看,那个沐瑶,会不会给我们另一个选择。”
“我们需要知道,她的刀,究竟是想砍向我们,还是想砍向陈庆之。”
“我们需要知道,与谁为敌,与谁为友,才能让我们天胡国,在这场巨变中活下去。”
决定就此做出。弗拉保尔再次请命,作为天胡国的使者,前往南境。
这一次,弗拉塔塔哭着闹着也要求同去。
她对那个能让陈庆之都分道扬镳的女人,充满了无法抑制的好奇。
弗拉米尔思虑再三,最终同意了。
他希望女儿那天真烂漫的眼睛,能看到一些儿子作为王储所看不到的东西。
于是,在离开北境不到一个月后,弗拉保尔和弗拉塔塔兄妹,再次踏上了通往南方的旅程。
这一次,他们没有乘坐专列,而是搭乘了一艘沿海南下的商船。
这艘船的目的地,是南境如今最繁华的港口,也是沐瑶总统府的所在地——海州。
如果说北境的庆州是一座正在苏醒的、充满力量感的钢铁巨人,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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