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人,只有冷风卷着落叶飘过,地上却残留着几滴水渍,水渍里还混着一丝暗红 —— 和他左眼流的血一模一样。
“十年前你欠我的,躲不掉。” 女子的声音从巷口传来,细碎又冰冷,像是贴在耳边低语。萧琰追出去,巷子里只有一盏残破的灯笼在风中摇晃,灯笼下的地面上,用鲜血画着一只左眼,眼珠的位置,赫然放着一枚和他手中一模一样的银簪。
左眼的血丝突然暴涨,视线里的血眼仿佛活了过来,缓缓睁开,直勾勾地盯着他。萧琰只觉得天旋地转,十年前的画面再次汹涌而来 —— 漠北战俘营的寒夜里,韦家小姐跪在他面前,泪水混着血水从眼角滑落:“萧琰,我韦若雪待你不薄,你怎能……”
“韦若雪!” 萧琰失声喊出这个名字,猛地回过神,巷子里的血眼和银簪都消失了,只有冷风裹着寒意钻进衣领。他抬手摸向左眼,指尖沾满了温热的鲜血,血丝已经爬满了整个眼白,像一张细密的血网。
第二天清晨,萧琰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是昨天遇到的那个捕快,他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纸:“萧公子,您看看这个。”
纸上是一幅画像,画中女子眉眼清秀,发髻上插着一枚梅花银簪 —— 正是韦若雪。画像下方写着几行字:“韦氏灭门案,疑点重重,凶手或与漠北军有关,十年未破。”
“这是从县衙的旧案卷宗里找到的。” 捕快压低声音,“昨晚我回去后总觉得不对劲,翻了一夜案卷,发现韦家灭门那天,正好有一队漠北军路过此地,而带队的人,姓萧。”
萧琰的心脏猛地一缩,左眼的刺痛再次袭来。他想起十年前,父亲萧策正是漠北军的将领,韦家灭门的日子,恰好是父亲率军回京的日子。难道……
“萧公子,您没事吧?” 捕快见他脸色不对,连忙追问。
萧琰摇了摇头,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我想再去一趟韦氏庄园。”
两人骑马再次来到庄园外,晨光中的庄园比昨日更显破败,断壁上的藤蔓枯黄发黑,像是缠绕着无数冤魂。萧琰刚下马,左眼就剧烈疼痛起来,他踉跄着扶住马腹,视线里的庄园突然变了模样 —— 朱漆大门重新变得鲜红,铜环上的红光刺眼,门楣上 “韦府” 二字清晰可见,院内传来欢声笑语,像是在举办什么宴席。
“公子,您怎么了?” 捕快扶住他,满脸担忧。
萧琰眨了眨眼,眼前的幻象消失了,庄园又恢复了破败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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