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起信纸,上面的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颤抖:“十月初三,子时三刻,他们会来取你的左眼。” 落款日期正是今天。萧琰猛地抬头,看到凉亭的柱子上贴着一张符咒,符咒上的朱砂已经发黑,中间画着一只流血的左眼,和他此刻的眼睛一模一样。
“嗒、嗒”,木屐声又响起来了,这次就在他身后。萧琰握紧长剑,缓缓转身,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站在不远处,长发披散,脸上蒙着一层白纱,手里拿着一双木屐。她的左脚光着,脚踝上缠着一圈红线,红线里渗着暗红的血迹。
“你是谁?” 萧琰的声音有些沙哑,左眼又开始隐隐作痛。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他的左眼,白纱下传来低低的笑声,像是碎玻璃摩擦的声音。萧琰突然注意到,女子的指甲缝里沾着泥土,泥土里还混着几根枯黄的头发 —— 和他十年前在漠北见过的、那个韦家小姐的头发一模一样。
左眼的血丝突然裂开,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滴在石桌上的茶杯里,茶水瞬间变成了暗红色。女子的笑声越来越大,身体开始扭曲,白衣下的皮肤渐渐变成青灰色,像是泡在水里太久的尸体。萧琰举起长剑,却发现剑刃上布满了裂纹,就像他此刻的左眼。
“十年前你欠我的,今天该还了。” 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白纱飘落,露出一张腐烂的脸,左眼的位置只剩下一个黑洞,黑洞里爬满了蛆虫。萧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石柱,他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 漠北的战俘营里,他为了活命,亲手挖走了韦家小姐的左眼,换来了逃生的机会。
左眼的剧痛让他跪倒在地,鲜血模糊了视线。他看到女子一步步走向自己,手里的木屐 “嗒、嗒” 地敲着地面,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一个血印。萧琰想拔剑,却发现长剑已经断成了两截,断口处沾着他自己的鲜血。
“你看,你的左眼和当年我的左眼一样,都在流血呢。” 女子蹲下身,腐烂的手指抚上萧琰的左眼,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眼球。左眼的血丝越来越密,视线里的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战俘营,闻到了血腥和腐臭混合的味道。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女子的身体猛地一震,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萧琰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左眼的剧痛渐渐缓解,他抬手摸了摸,血丝已经不再流血,只是眼角还残留着一丝黏腻的触感。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捕快服饰的男子骑马赶来,看到萧琰狼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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