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蓦地攥紧。
她瞥了眼,闻惊遥的手生得好看,骨节分明,紧攥之时手背上青筋遒劲,掌心处有道深邃的伤。
慕夕阙沿着那双手往上看,落在他壁垒分明的腰腹,笔直腰杆上缠了几圈白布,此刻那洁净纱布上也微微透出血色。
“你腰上的旧伤也裂了。”
“……不碍事。”闻惊遥拉过堆在腰间的白色里衣,遮住腰腹位置,“我自己处理便可。”
慕夕阙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他捂腰的手背:“拿开,我看看。”
闻惊遥默了默,没阻拦,将手拿开。
慕夕阙拆开染血的绷带,推了他一把,闻惊遥不做防备,胳膊肘后撑在榻上。
刚一抬头,她朝前倾来,单膝抵上竹榻,弯腰俯身去看他腰上的伤,顺带将那价值万金的金疮药涂上,从始至终目光沉静,动作算不上温柔,却能一下下挠得人心痒。
闻惊遥错开眼,只想好好去清心观里念百遍清心经,怕是近来忽略心法导致心境不稳,否则为何他觉得浑身滚烫,她明明好心好意为他上药,他却满脑子想些乱七八糟的。
她很轻,在他身上几乎没重量,他又忽然有种念头,会不会起了一阵风,她就飘走了。
“在想什么?”
正晃神,有人戳了戳他的脸。
闻惊遥自打三岁能拿得起剑后,就一副老成模样,这天下便是他爹娘都没再摸过他的脑袋,谁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闻大少爷或闻少主,唯独慕二小姐敢戳他的脸,偷偷将他的马尾辫成麻花辫。
但那都是婚事没公布前的事情,之后她得知了婚约再不曾对他这般亲昵。
见他不搭话,慕夕阙又戳了戳他的脸:“你在想什么?”
闻惊遥别过头猛地咳嗽起来,他捂住嘴,随着咳嗽马尾一抖一抖。
慕夕阙皱眉,抬手给他顺气:“你再咳,刚包好的伤口又要裂了。”
闻惊遥喉结上下滚动,终于将那股险些呛死他的气顺出来,他想坐直,但身上压了个大小姐,只能就着狼狈的姿势撑住两人的重量。
“无事,方才有些呛气。”
慕夕阙目不转睛盯着他看,闻惊遥本就脸皮薄,又赤着上半身,在喜欢的姑娘面前束手无策,只能好声好气商量:“夕阙,你先下来。”
她却动也不动,让他坐也不是,躺也不成。
“夕阙。”
“闻惊遥。”
两人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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