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磨唧唧的,小时候我又不是没帮你疗过伤。”慕夕阙本就不是多有耐心的人,似乎恼了,跟过去怼他时候一模一样,呛得他说不出话。
慕夕阙从小就爱打架,奈何战力太凶悍,除却那些长老,弟子们无人敢跟她打,唯独一个闻惊遥不怕,慕二小姐说打架,闻大少爷下一刻就板着脸拔剑。
有几次闻惊遥受了伤,担心朝蕴提着棍子揍她,两小只总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慕夕阙偷偷摸摸给他疗伤,伤好了自家阿娘就不会揍她了。
但那都是十岁前的事情了,如今他们十七岁了,已经从小萝卜头长到可以独当一面了。
在清心观那十年也不是没吃过皮肉苦,闻惊遥并不觉得这伤有需要她出手的地步,左右他自己回去也能疗伤,可如今对上她的眼睛,她皱着眉好似要生气了。
他最怕慕夕阙生气,因为她会好几日都不理他。
“……嗯。”闻惊遥松手,偏过头。
慕夕阙动作麻溜,扯开他的腰封,将外衫连带内衫扒开。
十七岁的少年身量抽条般猛长,宽肩窄腰,肌理分明,半褪的青衫和雪白里衣层叠堆下,他微微偏头,高束的马尾有些搭在肩上,腰背笔直,坐如青松。
慕夕阙将他红透的耳根尽收眼底,并未出声点破,她站在他身前,微微弯腰,只用布帛松松束起的黑发垂下两缕,在两人之间摇摇晃晃。
柔软的指腹触碰上肩头狰狞的伤,慕夕阙来回摸了摸,掌心贴在伤痕处,蕴出灵力替他止血,这是个漫长且细致的活儿,她索性站直身子按住他的肩膀。
“怎么伤的?”
闻惊遥没动,眸子半垂,说道:“今夜城外玉灵有异,二叔被害,另有十几具死士尸身,我赶过去时凶手还未离开,我们过了招。”
“你二叔,闻时烨?”
“嗯。”
“还有呢?”慕夕阙瞥了眼他肩头的伤。
闻惊遥喉口滚了滚,沉声说道:“那是个女子,修为很高,我们境界兴许只有毫末之差,但她的打斗经验高于我。”
少年抬眸与慕夕阙对视,神色依旧平静,即使被重伤也未有半分异样,只盯着慕夕阙道:“世家子弟接受系统训教,体式有律可寻,即使是散修也总会有自己擅长的一脉,擅体能,擅刀,擅剑,擅阵,可她不一样,她似乎什么都学了。”
慕夕阙眼神慢慢冷下。
“她行快剑,剑招迅捷熟练,但又擅长用匕首这类短刃,还会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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