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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娘则帮着温婆婆准备便于储存的干粮。温婆婆沉默着,烙了好几锅死面饼,又煮了满满一大锅咸鸡蛋。她看着温行之的眼神,充满了近乎虔诚的恭敬和难以化开的担忧。“少爷......一路小心。”她将一小包用油纸裹了又裹的药丸塞给温行之,“这是家里带来的‘醒神丹’,危急时刻,能吊住一口气。”又分给了我们一些她自己炮制的、据说能防瘴气驱虫蛇的药粉药膏。
我们纷纷接过,微微颔首道谢。
黄爷靠在炕上,看着我们忙碌,精神似乎比昨天又好了一些。他把我叫到炕边,浑浊的眼睛看着我,声音虽弱,却带着一丝郑重:“霍娃子,这趟去云南,不比往常。温家那小子,本事是有的,但南派的路数,跟咱们北边不一样,规矩多,忌讳也多......你多长个心眼,遇事多听,多看,少逞强,护好三娘,听明白了吗?”
“黄爷,您放心。三娘要是掉一根头发,您拿我是问。”我用力点头,感受着肩膀上沉甸甸的嘱托。
三娘在一旁听着,默默地将烙好的饼子翻了个面,没有说话,但微微泛红的耳根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等待物资的两天,小院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忙碌。泥鳅和斌子从县城回来了,大包小包堆了一地,除了温行之要求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买了几把锋利的柴刀、几双结实的牛皮靴子,以及一些治疗常见蛇虫叮咬的草药。斌子甚至还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两把老旧的、但保养得还不错的老腰刀,说是比短铲顺手。
老范戴着眼镜,就着油灯的光,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每一段绳索的结实程度,给每一件铁器上油防锈。温行之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角落里,闭目养神,或者用一块细磨石,小心翼翼地打磨着他那些细如牛毛的飞针,偶尔会拿出那两块龙纹龟甲,对着油灯久久凝视,手指在那些古老的纹路上缓缓摩挲,仿佛在与之交流。
第三天,晨曦未露,我们便已整装待发。行囊沉重,压得人腰背微微弯曲。
“爹,您好好养着,我们找到药就回来。”三娘红着眼圈,立在风中。
黄爷被老柴扶着站在门口,晨风吹动他花白的鬓发,他点了点头,目光在我们五人脸上逐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三娘身上,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保重。”
告别没有太多言语,所有的嘱托和担忧都沉淀在彼此的眼神里。我们五人——我、三娘、斌子、泥鳅,以及那位神秘的“阴山驸马”温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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