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时候。
“听着!”
朱标看向跪在面前,垂首待命的东厂档头,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立刻加派人手,动用一切手段,给孤搜集焦拱、裴纶二人贪墨钱粮,逼反民夫的确凿证据!”
“账册、往来书信、知情人的口供,一样都不能少!”
“要快,要隐秘,绝不能打草惊蛇!”
“奴婢遵命!”
东厂档头毫不迟疑地领命。
朱标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更深沉的忧虑。
蓝玉已经平定叛乱,擒拿了所谓的首恶,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
以蓝玉的性子,以及此事可能牵扯到的更深背景,那些被擒的民夫头领,在途中会不会“被自尽”?
或者被罗织上其他罪名,让他们永远无法开口?
绝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还有一事!”
朱标语气加重。
“立刻挑选东厂最精干的好手,暗中尾随蓝玉的押解队伍!”
“给孤盯紧了!”
“他们的任务,不是干涉押解,而是确保那几个被擒的民夫首领,必须活着抵达金陵!”
“绝不能让他们在半路上出现任何意外!”
“若有人欲行灭口之事……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必要时,东厂可以动用武力,暗中保护那些人证!
“是!殿下放心!奴婢定当安排妥当,确保人证安全入京!”
东厂档头心领神会,再次重重叩首。
……
夜色已深。
叶府,书房内只点了一盏孤灯,昏黄的光晕在四壁投下摇曳的阴影。
窗外寒风呼啸,偶尔卷起枯枝敲打在窗棂上,发出细微而清晰的“嗒嗒”声,更衬得室内一片沉寂。
叶凡独自坐在书案后,并未翻阅任何文书,只是望着那跳跃的灯焰出神。
连日来的朝堂风波,中书省的暗流,北平动乱的急报,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金陵城的上空,也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
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正如他此刻的心境。
右相之位,看似一步登天,实则是被老朱放在了烈火上炙烤。
胡惟庸的敌意,淮西勋贵的怨恨,乃至潜藏在暗处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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