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光尾,斜斜划过天际,消失在云层之后。
“星坠东南!”公孙胜失声惊呼。
几乎同时,广场四周的火把齐刷刷地暗了一瞬。不是风吹,因为此刻并无风。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同时捂住了所有光源。
五千士兵一片哗然。战马不安地踏蹄嘶鸣,连兵器碰撞声都显得慌乱。
公孙胜快步上前,拂尘急挥:“天王!太白昼现,星坠东南,此乃大凶之兆!主将星不稳,出征必败!万请暂缓兵戈,待贫道设坛禳星,消解灾厄!”
晁盖脸色阴沉:“公孙先生,此话何意?”
“天象示警,不可不察!”公孙胜指着东方,“太白主兵戈,星坠主殒将。此兆应在此次出征,应在天王身上!若强行发兵,恐有……”
他没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未尽之言。
“荒诞!”晁盖怒喝,“我梁山替天行道,自有天佑!区区星象,岂能动我军心?”
话音未落,又一桩怪事发生。
广场西南角,临时搭起的点将台旁,有一棵百年老槐。此时槐树上所有枯叶竟无风自落,哗啦啦如雨倾泻。这还不算,落叶在半空中忽然自燃,化作千百点惨绿鬼火,飘摇不定,将周遭映得一片诡异。
士兵们惊恐后退,阵型大乱。
“阴火焚木,血光之兆!”公孙胜声音发颤,“天王!此乃天地不容此战之象!若执意出征,五千弟兄恐十不存一!”
晁盖死死盯着那些飘散的绿火,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他不是完全不信这些——乱世之人,多少敬畏天地。但箭在弦上,五千人看着,宋江等人看着,他若退缩,威信何存?
“公孙道长!”晁盖直呼其名,声音冰冷,“天气异象,在天地乃是寻常之事,在人间且经常被当做吉凶祸福之兆。我梁山五千人马,怎能被一颗繁星,几片落叶吓退之理。此事若是传下山去,我晁盖岂不被世人耻笑!”
这话极重。公孙胜脸色惨白,后退半步:“贫道……贫道只是据实而言……”
“料也无妨”晁盖扫视全场,“无需担心,不必多言。”
就在这时,寨门方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匹瘦马驮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狂奔而来,守门士兵拦之不及,那人竟直冲入广场,滚鞍落马,扑倒在点将台下。
“天王!天王为我做主啊!”
众人定睛看去,是个面生汉子,三十来岁,尖嘴猴腮,浑身尘土,额头还有血迹。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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