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事,“爹不喜欢太甜,每次都要单独盛一碗,少放糖。我就偷偷往他碗里再加一勺……”
她顿了顿,继续搅粥:“后来娘亲病逝,就再没人记得爹不爱吃甜了。我就接过这个活,每年腊八,熬一锅粥,爹一碗,我一碗,哥哥一碗。”
金海放下斧子,轻声道:“令尊现在,应该也在喝腊八粥。”
扈三娘的手停了一瞬,又继续搅动:“阳谷县的腊八粥,不知是什么味道。”
“武松会照顾好他们的。”金海说,“清音也会。”
提到苏清音,扈三娘的肩膀松了些:“清音姐……她熬的粥,总是太稠。她说稠些顶饿,其实是她火候掌握不好。以前在我家小住时,我教过她,可她还是学不会。”
金海笑了:“她在家时,也常把粥熬糊。”
这是实话。苏清音虽是大家闺秀,但厨艺实在平平。穿越前武大郎的记忆里,有好几次她试图下厨,结果不是盐放多了,就是饭烧焦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说的都是些琐碎小事——腊八粥该放哪些豆子,红枣要去核才不会上火,桂圆干泡多久才够软。绝口不提梁山,不提仇恨,不提未来。
但金海知道,这平静的对话对扈三娘有多重要。她在回忆中取暖,在琐碎中寻找活着的实感。每一次说起“以前”,都是对“现在”的短暂逃离。
粥熬好了,开始分装。士兵们排着队来领,每人一大碗,热气腾腾。扈三娘站在大锅旁,一勺勺地舀粥,动作麻利。轮到王英的亲兵时,那士兵挤眉弄眼地说:“嫂子,多给点呗?”
扈三娘抬眼看他,眼神冰冷。那士兵被看得心里发毛,讪讪端着碗走了。
金海暗暗点头。扈三娘正在学会如何在梁山上生存——该忍时忍,该硬时硬。对王英本人要避让,但对他的手下,不必太过客气。
忙到午后,粥分完了,伙夫们开始收拾。金海让大伙轮流去休息,自己留下清理灶台。扈三娘也没走,拿抹布擦拭锅沿。
“三娘,你去歇会儿吧,累一天了。”
“不累。”扈三娘摇头,忽然问,“武大哥,你会武吗?”
金海一愣:“一点皮毛,防身而已。”
“我教你套刀法吧。”扈三娘说得很自然,像在说“我教你切菜”,“简单的,适合在伙房用——切菜、劈柴都能用上。”
金海心中一动。他明白扈三娘的意思——表面是教刀法,实则是让他有自保之力。在梁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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