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大的玉牌。既然功成,为何不声不响,连面都不肯露一个?哪怕留下个确切的名号,或者一点更明确的信物,也好为日后……续个缘分,铺个道路,岂不更为妥当?”她话语虽含蓄,但眸中那抹清晰的促狭与关切之意,却表明了她并非仅仅在谈论一次简单的出手相助。
那被称作青鸾的女子——便以此名唤之,取其身形灵动、来去如风之意——闻言,唇角自然勾起一抹混合着洒脱与戏谑的弧度。她并未立刻饮茶,纤细的手指轻轻转动着温热的茶杯,反将一军,语气轻松:“师姐这话说的,倒像是埋怨起我多管闲事还不够彻底似的。您不也一样吗?当日扈家庄外,金海心脉重创,命悬一线,是您以那惊世骇俗的‘输血’奇术,耗费自身大量心神元气,硬生生将他从鬼门关前拽了回来。此恩此德,堪称再造。可事后呢?您不也是等他清醒,便收拾药囊,飘然远去。你的玉佩也和拿玉牌相互呼应。也不是只字未提吗?”
她眨了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笑意更深:“咱们姐妹俩,行走江湖,一个治病不望报,一个助人不留名,不过是半斤对八两,谁也说不得谁呢。”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看透的淡然,“我看那金海,身边已有苏清音那般冰雪聪明、智计百出,又能与他同甘共苦、并肩作战的红颜知己常伴左右,我何必再去凑那个热闹,徒增纷扰?此番出手,不过是为了姐姐,顺手帮个小忙,顺便看看那高衙内气急败坏、跳脚骂娘的窘态,我便心满意足了。至于缘分嘛……”她话音微顿,眼中闪过一丝如流星般迅速划过、难以捕捉的复杂光芒,“若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一根红线,几句偈语,足矣牵系,何必非要当面言明,落了下乘?若是无缘,强求而来,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徒增彼此烦恼罢了。”
林暮雪被她这番连消带打、有理有据的话说得哑然失笑,只得摇头轻叹,语气中带着无奈与宠溺:“你这丫头,从小到大,总是这般牙尖嘴利,洒脱不羁,仿佛世间万事都不萦于怀。这道理啊,总是让你占尽了。”她神色稍稍转为郑重,将话题引向更深层的忧虑:“说笑归说笑,然则正事却不得不虑,关乎生死存亡。如今金海的‘五粮玉液’荣获‘天下第一酒’金匾,名声已如烈火烹油,达至巅峰。再加上苏清音那位百年难遇的商业奇才从中运筹帷幄,借势发力,可以预见,金氏商号这艘大船,必将在极短时间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膨胀扩张,其财富积累之速,触角延伸之广,恐怕远超你我能想象的极限。假以时日,莫说区区阳谷县,便是超越她那曾经富甲一方、底蕴深厚的母族苏家,也绝非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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