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一个人应付不了,他性子软得像棉花,上次在菜市场被摊贩多收了五块钱,攥着零钱站在摊位前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敢争执,只能红着眼眶走了。
1994 年的菜市场,还没有明码标价的规矩,摊贩多收钱是常事,像王猛这样的老实人,只能吃哑巴亏。更别说对付那些满嘴脏话、动手动脚的混混了。”
“那些人盯着的是我,半年前我发现他们在城郊废弃仓库里偷偷倒卖盗版书,不仅印得模糊不清,还夹杂着不少低俗内容 ——
1994 年,盗版书泛滥,尤其是县城和乡镇,很多孩子买的课外书都是盗版,错别字连篇,还容易误导价值观,要是被孩子买到就糟了。
我收集了半个月证据,联合文化局和派出所,把黑皮和钱老西送进看守所蹲了三个月。
你不知道,当时文化局的人说,那年他们查抄的盗版书窝点有 12 个,抓了 40 多个人,可没过多久,又有人冒出来干这行。”
“这事本就因我而起,必须我回去了结。
我不能让王猛出事 —— 他是我在县城唯一能掏心窝子的朋友,我们都是纺织厂下岗工人,1992 年,个体工商户执照刚容易办下来,
我凑了几千块钱,租了个门面,然后我就把他找来,商量跟著我干,他二话不说来了。
更不能让笑笑有半点风险 —— 上次黑皮在笑笑宝贝屋门口堵我时,手里还拿着根木棍,笑笑吓得躲在我身后,小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树叶,眼泪把我的衣角都浸湿了。
1994 年,县城里还没有完善的儿童保护机制,遇到这种事,只能靠家长自己提防。哪怕只是口头威胁,我也绝不能忍。”
“回去?”
苏瑾瑜立刻摇头,眉头拧成一道深痕,语气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1994 年,交通不便,从北京到他老家县城要坐20个小时的火车,
然后转3个小时的长途汽车,路况还不好,万一在路上出点事,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庭院里的石榴树,这棵树是他小时候种的,如今已经枝繁叶茂,夏天能结满红彤彤的石榴。
“你一个人回去太冒险了。
那种盘踞在县城的地头蛇,根本不讲规矩,就像一群没拴住的野狗。
去年东北辽阳一个县就出过事,有个开五金店的商户不肯交‘保护费’,被他们半夜砸了店,玻璃碎片撒了一地,还拿砖头把人砸进了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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