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穿梭,手电筒的光束不时扫过务工者惶恐的脸。
林凡摸了摸口袋里的介绍信 —— 这是居委会张婶托人开的,上面盖着鲜红的公章,在异乡的土地上比黄金还珍贵。
按照匿名信的模糊线索,林凡辗转来到宝安区石岩镇。1993 年的石岩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蜕变:
创维、长城等电子厂的厂房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华为也在两年前入驻蚝业工业大厦,开启了早期创业之路。但繁荣背后,是外来人口激增带来的混乱 ——
仅石岩一镇,就聚集了 20 万务工者,暂住证办理点前排着长达百米的队伍,逾期未办者随时可能被收容遣返。
林凡在镇口的小旅馆住下,五块钱一晚的大通铺挤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仔。半夜,隔壁床的男人突然惊叫着坐起,说梦见被治安员追着跑。
林凡辗转难眠,借着月光翻开苏晚晴的最后一封家书:
“宝安的工厂像个大蒸笼,可我每个月能寄回 200 块,再攒半年就能接笑笑来深圳读书了......”
字迹到这里突然中断,像是被泪水洇开的痕迹。
天刚蒙蒙亮,林凡就来到石岩街道办。
门口的布告栏上,“严厉打击刑事犯罪” 的标语旁贴着最新通缉令,文某祥团伙的照片赫然在列。
接待他的李干事翻看着介绍信,眉头微皱:
“苏晚晴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上个月有个女工在创维门口被飞车党抢了包,好像也姓苏。你去工业区管理处查查吧,他们有最新的外来人口登记。”
工业区管理处的档案室里,管理员翻着厚厚的登记簿,突然停住:
“苏晚晴,1992 年 4 月入职石岩镇创维电子厂,职位是插件工。不过她 1993 年 7 月就离职了,登记的新地址是沙井镇万丰村。”
林凡心头一震,沙井镇正是六魔女案的高发区。他来不及道谢,直奔镇口的摩的聚集地,用仅剩的 50 元讲定了去沙井的价钱。
摩托车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颠簸,两旁是正在建设的厂房和临时搭建的工棚。1993 年的沙井,“三来一补” 企业如潮水般涌来,香港老板的奔驰车与本地村民的三轮车在狭窄的街道上争道。
林凡在万丰村的出租屋区辗转打听,终于在一家小诊所外得到线索:
“苏晚晴啊,她去年在伟创力电子厂做过,后来好像跟一个湖南的包工头走了,听说去了盐田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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