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左边像 “爸”,右边也像 “爸”,合起来勉强能认出是 “爸爸”。
他蹲下来,膝盖在水泥地上磕得轻响,笑笑立刻伸出小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小手上还带着刚吃完烤红薯的甜香,亮晶晶的眼睛里映着他的脸,连他眉间的褶皱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焦躁得像乱鼓一样的心跳瞬间平稳下来,脑子里的混沌也慢慢散开:他拼尽全力跑批发市场、守柜台,不是为了跟张老板争高低、比输赢;
而是为了让笑笑将来能读上县城最好的小学,不用像他年轻时那样,攥着几块钱在零下几度的批发市场里挨冻受累,连口热馒头都舍不得买 ——
那时候他常躲在市场角落,啃着凉硬的馒头,看着别家孩子穿着新棉袄跑过,心里酸得发紧。
与此同时,笑笑的成长也在悄然加速,每一个变化都像藏在日子褶皱里的小惊喜,轻轻一翻就露出来。
她的语言能力从上个月只会说 “爸爸抱”“要糖糖” 这种短句子,变成了能完整说出 “爸爸今天早点回,陪笑笑搭木头好不好?
搭个大房子,爸爸住、笑笑住,还要给小黑(家里的 stray cat)留个小窗户”;路过店里的货架时,她会踮着脚尖扒着柜边,
小手指着最上层印着黑猫警长图案的笔记本,指甲盖还带着点粉色的指甲油 —— 是前几天张阿姨给她涂的,仰着头问:
“阿姨,这个本本能画小兔子吗?我想画小白兔,有长耳朵、短尾巴,还要画胡萝卜,画好了给爸爸,爸爸看了就不发愁了”。
最让林凡暖心的是,她开始有了模糊的 “美” 的意识 —— 那件绣着向日葵的 “笑笑牌” 小褂子,是林凡特意找巷口的张裁缝做的。
前阵子带笑笑去公园,她指着路边金灿灿的向日葵,小手在风里挥着:“像小太阳,暖暖的,照得笑笑不冷”,
林凡当时就记在了心里,第二天特意去布店挑了块新疆长绒棉,指尖摸着布料软乎乎的,像云朵一样,又找张裁缝说:
“麻烦您在胸口绣朵小向日葵,别太大,孩子穿着舒服,线也用软点的”。张裁缝当时笑着打趣,手里的针线还没停:
“你这当爹的,比当妈的还细心,我家小子小时候,我都没这么上心”。
如今每次穿这件褂子,笑笑都会跑到店里的小圆镜前转圈圈,转得小棉袄都鼓起来,像只小皮球,然后拉着林凡的手晃:“笑笑衣服,漂亮!爸爸做的,爱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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