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钢镚吧?今天还去市里潇洒了?这是发大财了,忘了兄弟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王虎,两人都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恶意。
林凡心里门清 —— 这些街溜子无所事事,就靠敲诈过活。
昨天见他卖冰棍赚了点毛票,今天又见他去了市里,肯定以为他是去进货或者找活干,想敲诈点 “路费”。
他们绝想不到彩票的事,顶多是要个十块八块,但麻烦一旦缠上,就像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上次有个卖菜的被他们缠上,天天来要保护费,最后没办法,只能换地方卖菜。
他立刻换上副疲惫的愁容,叹了口气,拍了拍笑笑的背,声音放得软:
“发啥财啊,强子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子她妈走得早,前几天她娘家来人,非要我去市里说清楚,说我没照顾好笑笑,来回车费花了五十多,还买了点礼品,屁事没办成,还受了一肚子气。
你看我这衬衫,还是前年厂里发的,都洗得透光了,哪有钱啊。” 他故意扯了扯衬衫领口,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旧秋衣,秋衣的袖口还破了个洞。
把去市里的原因扯到家庭纠纷上 —— 这种事私密,又没人愿意深究,还能暗示自己没钱,是个穷光蛋。李强和王虎都是怕麻烦的人,要是知道是家庭纠纷,肯定不愿意掺和。
王虎吐掉烟头,烟蒂落在地上,用脚碾了碾,上前一步,他比林凡高半个头,阴影罩住林凡,声音粗哑得像磨了砂纸:
“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昨天我在小学门口看得清清楚楚,你收了不少毛票!哥儿几个手头紧,借点钱花花呗?”
他的手故意撩了下汗衫,露出那截螺丝刀,反光晃在笑笑脸上,吓得小姑娘往林凡怀里又缩了缩,小声哭了起来。
林凡的心跳漏了一拍,却故意把腰弯得更低,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声音都带着点颤:
“兄弟,真不是我不借。你看我这情况,厂里下岗没工作,笑笑都快养不活了。昨天卖那几根冰棍,也就赚了块八毛,够今天的车费和孩子的包子钱。不信你搜,我身上就剩几分钱坐公交了。”
一边说,一边主动掏出口袋 —— 先摸出上衣兜,掏出三枚一分的钢镚,放在手心,钢镚上还沾着点汗,
“你看,就这些,还是早上卖了两根冰棍剩下的。”
又翻了翻裤兜,空空的,连个硬币影子都没有。那五百元藏得隐蔽,贴着皮肤、塞在孩子兜里,根本不可能被随手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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