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刚剥壳的棉花糖,眼睛亮得能映出头顶的梧桐叶。
“好吃就好。”
林凡用手背蹭掉女儿嘴角的糖,指尖触到她软乎乎的脸颊,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他不再是那个困在悔恨里的失败者 —— 前世他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连笑笑的学费都交不起 —— 现在,他是能为女儿挣一口甜的父亲。
人潮渐渐散去,校门口的梧桐叶又恢复了安静,蝉鸣也慢了下来。
林凡掂量着手里的五毛八,目光飘向街角 —— 张奶奶还坐在小马扎上,蒲扇扇得 “呼呼” 响,冰棍箱上的棉被盖得严严实实,连个角都没露。
张奶奶是退休纺织厂女工,老伴走得早,靠卖冰棍补贴家用,那冰棍箱是她去年冬天托人从县城供销社买的,花了十五块,相当于她半个月的退休金,平时宝贝得很。
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在他脑子里冒出来,像颗发了芽的种子 —— 有了冰棍箱,冰棍能多保冷两个小时,就能多卖几根,说不定晚上能给笑笑买碗鸡蛋羹。
他抱着笑笑走过去,张奶奶抬头看见他,有点惊讶地放下蒲扇:
“哟,小伙子,这么快就卖完了?我这才刚卖出去一根呢。”
“卖完了,大娘。”
林凡笑着递过四毛八,硬币在手心码得整齐,
“我再买四根水果的,还是老样子 —— 两根山楂,一根苹果,一根橘子。”
这次他特意留了一毛当 “救命钱”—— 万一晚上没生意,还能买个馒头垫垫肚子,总不能让笑笑饿肚子。
张奶奶接过钱,指尖沾着点面粉(大概是早上蒸馒头蹭的),一边掀开棉被拿冰棍,一边嘟囔:
“你这速度还挺快,比我这老太婆强。我这眼睛不好,看钱都得凑到跟前。”
棉被掀开的瞬间,一股凉气冒出来,带着甜香,笑笑忍不住往林凡怀里缩了缩。
林凡接过四根冰棍,油纸裹着的冰凉硌着手心,却没立刻走。他蹲下身,语气诚恳得像在跟长辈请教:
“大娘,我跟您商量个事儿。您这冰棍箱,下午能借我用用不?我帮您多卖点,下午卖的钱,我每根就赚一分钱跑腿费,剩下的都归您。主要是我带着孩子,有个箱子能保冷,也看着正经点,您看行不?”
他指了指怀里的笑笑 —— 小姑娘正乖乖靠在他怀里,小手抓着他的衣角,睁着大眼睛看张奶奶,像只听话的小兔子,小鞋上沾的泥土还蹭在林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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