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消息格外灵通:“上月我在江广府,可是亲眼见着一桩更奇的——咱们这位了因大师,竟大摇大摆进了新开的‘怡红院’。”
“和尚逛青楼?”众人顿时哄笑。
随即有人接话:“这事倒也不算稀奇,早听说那位佛子在南荒时,便曾踏入过烟花之地。”
“非也非也,”文士将扇子一收,又徐徐展开::“他可不是寻常去逛——是‘包’。”
“包?”
“正是。”文士颔首:“人家出手阔绰,将整座‘怡红院’都包了下来,一包便是半个月。”
“包了?这和尚还真……”有人已露出暧昧笑意。
文士瞪去一眼:“莫要想歪!这位佛子包下青楼,却非为寻欢——而是让她们‘磨豆腐’!”
“磨豆腐?!”满座皆愕。
“对,就是磨豆腐。”文士摇扇续道,“他不知从何处运来几盘石磨,就架在‘怡红院’后院,命那些姑娘每日天未亮便起身,泡豆、推磨、滤浆、点卤……足足磨了半个月豆腐!磨出的豆腐,了因自用少许,余下的尽数散与街上乞丐贫民。那半月之间,‘怡红院’后院终日豆腥弥漫,可把老鸨愁得团团转。”
“这……这岂不是变着法儿折磨人?”有人低声嘀咕。
“起初众人皆这般以为,只道这古怪和尚存心折腾。”文士轻叹一声,神色却渐渐复杂起来。
“可后来才知,了因和尚临走前,竟将那些姑娘的卖身契都赎了出来。”
文士将折扇一收,神色郑重了几分:“他对老鸨言道:‘这些女子皆是苦命人,多为清倌,尚未真正沦落风尘。贫僧给她们赎身,再教一门磨豆腐的手艺,日后纵是离了这烟花地,也能凭双手挣口干净饭吃,总好过在此强颜欢笑、以色事人。’
文士说到此处,轻轻摇头,似有感慨:“此事在江广府传开,起初还有人笑这和尚傻,浪费了大把的银子,可后来渐渐有人回过味来——那些姑娘里,真有几人合伙在城西开了间豆腐坊,唤作‘清白斋’,因用料实在、手艺地道,生意竟很是不错。她们抛头露面卖豆腐,街坊却不再指指点点,反夸一声自食其力。这才有人叹道,这和尚的法子,看似荒唐胡闹,却是实实在在地给了人一条活路,且是干干净净、挺直腰板的活路。”
酒楼里安静了一瞬。先前那嘀咕的人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还有呢,”角落里一个一直闷头吃菜的老镖师忽然开口,声音沙哑:“我走镖路过西关城,听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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