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有教条主义,县里恐怕也有样学样,农村更是问题一堆。
平阳县需要一个能扎下去、敢说真话、能办实事的人。
你是我信得过的人,了解我的想法,知道什么才是真正为群众着想。
去那里,不是享福,是去啃硬骨头,去给我把看到的问题,一件一件,扎实地解决掉。
尤其是李庄那样的合作社乱象,农民的住房困难,我要看到改变。”
他拍了拍王小川骤然僵硬的肩膀,力道不重,却重若千钧:“好好干几年。干出个样子来。到时候……再说回来的话。”
夜风拂过庭院,带着初秋的凉意。
王小川胸中翻江倒海,有对即将离开的不舍,有对未知挑战的忐忑,但更多的,是被首长巨大信任点燃的滚烫斗志,以及那份沉甸甸的嘱托带来的责任感。
他望着陈朝阳走向招待所大门那挺拔却孤直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入心底,挺直身躯,对着那个背影,无声却极其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
他知道,首长给他的,不是一个官职,而是一片需要他用心血浇灌的土地,一场全新没有硝烟的战斗。
而他,绝不能辜负。
………
九月的京州,暑热未消,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热烈气息。
陈朝阳回到省委已经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他主持召开了三次专题会议,将清江之行的调研报告和初步改革方案在省委层面进行了深入讨论。
虽然仍有不同声音,但在大量一手事实面前,盲目照搬莫斯科形式主义的危害已得到多数常委认同,《关于改进农业生产合作社经营管理的若干意见》草案也已进入最后修订阶段。
与此同时,一场席卷全国的盛事正在升温,全国首次授衔授勋工作已进入最后实施阶段。
报纸上开始陆续刊登高级将领的名单和事迹,广播里天天播放着人民进行曲,街头巷尾、机关大院,人们谈论的话题总绕不开“谁能授什么衔”“哪支部队战功最著”。
一种属于胜利者、庄严而激昂的军事热潮,充盈着这个新生共和国的秋天。
对于陈朝阳而言,这浪潮似乎与他所处的“地方工作”有了些许距离。
按照原则,已正式转任地方党政主要领导职务的军队干部,一般不再参加此次授衔。
他虽然保留了军队待遇,但汉东省委第一书记的职务已明确了他的工作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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