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路领郑芝龙、何塞二人到议员的豪华办公室。
一见何塞,议员便热烈的用西班牙语打招呼:“我的老朋友,你还好吗?”接着与何塞拥抱。
何塞被议员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莫名其妙,他之前数次来澳门交割货物,可从没见议员如此热情过。
郑芝龙心中满是不屑:“拙劣的反间计。”
“老朋友,请坐,这次又带来了林浅的什么消息?”安德烈指着一张高背扶手椅说道。
何塞道:“这次来澳门,郑兄弟是正使。”
“他?”议员眯起三角眼,瞟到郑芝龙身上,上下打量。
郑芝龙拱手,以葡萄牙语道:“议员先生,好久不见了。”接着在那张高背扶手椅上坐下,神情坦然。
何塞找了张椅子坐在郑芝龙身后。
郑芝龙以前做过澳门通译,在议员眼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即便身为正使,议员也没半点好脸色:“怎么,林浅派你一个通译来,是要给我难堪吗?”
何塞刚要说话,被郑芝龙打断:“议员先生难道忘了,我也曾做过你的特使,你当时派我一个通译去,莫非是给舵公难堪吗?”
议员是不敢得罪林浅的,居然一时被话噎住,尴尬的笑了两声。
何塞打破尴尬:“我们这次,是来提合作的。”
议员来了兴趣,低声道:“你们又劫了一艘大帆船?”
何塞:“不是,是弗拉芒人,舵公提议,我们组成对付弗拉芒人的联盟。”
弗拉芒是尼德兰南部的一个地区,今比利时北部。
这年代,西班牙普遍以弗拉芒人指代荷兰人,相当于对那些反叛西班牙王室、信奉异端邪说的荷兰人的蔑称。
“哦。”议员靠回椅背上,胖脸上兴致缺缺。
何塞把荷兰人挑战东南亚殖民秩序的野心,哈布斯堡王朝与荷兰人的仇怨,新教与天主教的分歧,都讲了一通,以情理晓之。
议员始终没什么兴趣,末了起身,踱步到窗前,指着远处道:“那是你们的船吗?”
他这个宅邸依山而建,办公室视野极好,透过窗户可以直接看到码头景象。
何塞起身,朝窗外望去,颔首道:“是我们的船。”
“呵。”议员发出一声嘲笑,“大明船只,只合适做商船。你们改造的这种小船,别说攻击荷兰人的战舰,就是一门大炮都不装的弗鲁特商船,你们都拿不下,别跟我说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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