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策大惊失色,拱手道:“我等降时,大汗亲口答应不必剃发,如今怎可出尔反尔?”
佟养真下马,将缰绳丢给手下,接过毛巾擦脸,又脱下帽子,擦擦光秃秃的脑壳,阴险笑道:“阿哈们都剃了,你们这些降兵凭什么不剃?要怪就怪你们南蛮皇帝愚蠢,派人袭掠辽东沿海,惹得大汗不快。”
说罢,佟养真看向左右,厉声道:“还等什么?抓住,剃发!人人都剃!”
周围建奴士兵听令,将陈良策双臂擒住,按在地上,抽出小刀就要动手。
陈良策大吼挣扎不休,建奴骑兵手上用力,他臂膀很快扭到极限,发出惨叫,两手胀成紫红。
陈良策身后士兵也统统被擒住,就算暂时未被擒住的,也不敢稍动分毫。
陈良策脸上糊满眼泪和泥土,怔怔看着万千发丝散落。
建奴剃头动作极粗鲁,直接拿着小刀割,一刀就割下陈良策发髻,丢在一旁。
随后直接用刀刮头皮,割的脑袋全是伤口,鲜血淋漓。
佟养真见状道:“等等!别在城门口剃发,把人押到城中去,反正都是要剃的,让别的南蛮看看反抗的下场。”
“是!”
周围建奴骑兵听令,像拖死狗一般,将陈良策和他麾下降兵拖走。
剃发一直折腾到入夜,建奴骑兵要睡觉,这才罢休。
此时,降兵军营中,陈良策已被剃了头发,头上还垂下丝丝缕缕的碎发,无数道鲜血顺着他面孔、脖颈向下流下,凝结成血痂,看起来分外凄惨。
周围已被剃发的明军降兵也大抵如此。
没轮上剃发的,神色也是一样的凄苦,毕竟人人都要剃,明天就会轮到他们自己。
数百人相顾无言,军营中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终于,有人忍不住低声道:“守备,我们反了吧!”
这话一出,像是滚油浇水,立马便有人响应。
“受剃发侮辱,也没脸面活了,不如连死前杀几个鞑子垫背!”
“今天被杀的人里,有好几个我同乡,我要给他们报仇!”
“咱们比鞑子人多,一股脑冲进额真府去,把姓佟的抓出来,乱刀砍死!”
“对,不能放过姓佟的,把这狗鞑子剁碎了喂狗!”
……
“都住口!”陈良策大声怒斥,“我等既已投降大金,当效忠大汗,剃发也是情理之中,岂能因这种小事,就妄论造反,今日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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