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不稳、软得像化了一般的声音,带着几分难耐的轻颤:“今晚,不走了……”
*
与此同时,临城。
云砚洲所住的客栈与苏大夫的居所,恰好横跨临城南北。一路策马奔波,等他赶到时,已耗去将近两个时辰。
苏大夫万万没想到,他傍晚时分派人给云大人送了消息,只说约他明日有空会面,彼时天色已不早,本没指望当日能有回应。
更何况此刻已是丑时,他早已睡下,院外的下人却突然前来敲门通报:“先生,云大人来了,此刻正在前厅等着。”
苏大夫瞬间懵了,睡意全无。
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披衣起身,手脚麻利地穿戴整齐,连鞋袜都没顾上仔细系好,便匆匆往前厅赶去。
这位云大人身份尊贵,又这般深夜前来,哪敢让他久等。
会客室里烛火通明,云砚洲端坐在椅上,身姿挺拔如松。
即便深夜奔波,他依旧衣冠齐整,袖口纹丝不乱,不见半分风尘仆仆的疲惫,唯有与生俱来周身沉静的气场,压得人不敢随意喧哗。
见苏大夫进来,云砚洲起身颔首,眉宇间不见半分上位者的倨傲,也无深夜登门的局促,唯有分寸得当的谦和,眉眼微垂。
“苏先生,深夜叨扰。收到先生派人送去的消息,云某尚未就寝,便直接过来了,没扰到先生歇息吧?”
苏大夫刚要回话,目光扫过桌案,瞬间又是一怔——云砚洲手边的桌上,敞着一整箱白花花的银子,银锭堆叠得满满当当,银光晃眼,一眼便知数量不菲。
他早知晓这位云大人不单是身居高职,更执掌永安侯府,自然不差钱。
但上次托他查验药丸,云大人已经给了他整整三百两银子,酬谢极为厚重。如今深夜亲自登门,态度更是谦和有礼,又带着这般厚重的谢礼。
任谁面对这般不动声色却礼数周全的姿态,也说不出半句“被打扰”的话来。
苏大夫连忙道:“云大人言重了,老夫亦未就就寝,算不上打扰,您快请坐。”
云砚洲的确没有多余寒暄的心思。
临城的公务,他前几日就已经全部处置妥当。之所以一直未曾回京,不过是在等苏大夫对那粒药丸的最终论断。
他离开侯府已近半月。
这半月里的每一天、每一夜,心底那道身影都未曾有片刻消散。
秋尽冬来,天气愈冷,他不知道他的小纨,这半个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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