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的话音落下,空气骤然凝固,连呼吸都似被无形的压力攥住,静得能让人听见自己的心跳。
那种沉滞的压迫感顺着脊背往上爬,让人手脚发僵,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云砚洲仍陷在椅中,身形未动分毫,唯有头颅以慢到极致的速度抬起。
他的面容依旧平静,不见半分波澜,可那双眸却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幽沉得能吸噬所有光亮,直直对上苏大夫的眼:“苏大夫,说什么?”
苏大夫喉头发紧,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看云大人这平静到反常的反应,更坐实了他的推断。他定了定神,才艰涩开口:“云大人,您没听错,这药丸的确是避子药,而且是极为难得、药效奇佳的避子药。”
四下里又是死一般的静。
没有风,没有声息,只有云砚洲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整个屋子裹得严严实实。
他依旧维持着端坐的姿态,眼帘微垂,遮住了眼底的幽沉,脸上不见丝毫变化。
可那沉默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是压抑到极致的平静,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
过了许久,那压迫感才稍稍松动,云砚洲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起伏,缓缓问道:“苏大夫是如何断定的?”
苏大夫解释道:“云大人应该还记得,上次老夫说过,这药丸有几味药材是女子调理身体的常用药,但老夫也隐隐闻见了两味生僻药材的气味。”
“那两味药材,一名寒血藤,一名断蕊草,都是最伤女子胞宫且带有毒性的禁药,轻则导致气血崩乱、月事失常,重则损及生殖根本,终身难孕。”
“这两味药材,寻常医者便是见了,也断断不敢将其用于女子身上。按常理说,也绝无女子会主动服用含这两味药的丸剂。”
“因此,老夫才又花了这十数日反复确认,这药丸里是否真的加了这两味药。若加了,这药丸又是何作用。”
“经过老夫多番查验论证,这两味药材的确用在了这药丸里。”
“制药之人医术通天,能以数十味精妙药材层层铺垫、精准配伍,再严丝合缝地把控剂量,恰好中和掉寒血藤与断蕊草对胞宫的损伤,只单单留下其避孕之效。”
“女子在男女情事之后服下,既能避孕又不伤身,所以老夫才说,这药丸极为难得,更是非寻常大夫所能制出。”
云砚洲掌心摩挲着椅扶手,动作极轻,语气却平静得没有任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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