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士兵,还想上桌?上哪儿桌?让你们和皇帝坐一桌,是不是才能配得起你们异种的身份?”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说话这么刻薄?”莫守安打量他一眼,像是第一天认识似的,“你知道不知道,就算和人类同为耗材,我们永远都是先被消耗的一批,完全把我们当成人形兵器。”
“我请问,付出那么多心血培养你们,不指望你们化身刀盾,指望你们跳舞助战?”
夏正晨无视她的目光,语气更讥诮了,“对不起,我们人类的战争史,就是如此残酷。但你们却把正常的军事决策,都解读成特意针对。岳飞冤死风波亭,只会想‘臣子恨,何时灭’。而你们墨刺战死,心里想的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人?’”
莫守安刚要反驳。
顾邵铮抬手拦住她,更烦了:“这些陈年旧账,你不要和他争了,没意义。”
因为在这一点上,他的看法和夏正晨基本一致。
从古至今,很多战争行为都难以判断对错。
专业的历史学家、军事学家都掰扯不清,何况人和非人争论,纯属吃饱了撑的。
“真要掰扯,从你们夏家在明朝永乐初年,培养的那个二代纯血刺客,开始掰扯吧。”
……
这几天一到晚上,就开始飘起小雪。
尤其是郊外,细碎的雪粒更显得密密匝匝。
零下十几度,毒牙不可能带着十几个人长时间在外面等待。
选择落脚的地方,既要靠近市区,方便接应。
周围又要空旷,便于观察远处的动静。
兵团农场和早已衰败的老工业区交界处,是最合适的位置。
挑来选去,如今待在一个废弃的农机厂里。
厂房屋顶的铁皮塌掉了半边,还会朝里面灌风,里面没有取暖设备,只有抽烟的、跺脚的。
“这鬼地方……”有人刚开口吐槽,就吃了一口夹杂雪粒子的西北风。
“毒牙哥,姑姑去谈判,要谈到什么时候?”
今天跟来的这些年轻人,不是职业雇佣兵,都和毒牙一样,是混血“异种”。
虽然不曾得到顾邵铮倾尽全力的栽培,却也耗费了他很多心血,实力远超花钱雇来的佣兵。
“等着就是了。”毒牙的国语也不是很流利,带着一股东欧的生硬舌根音,“狼说夏家的门客很快会来搞突袭,打起精神,不要分心。”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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