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门庆,在听到流言后,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天晚上,他在书房和来保说话,来保无意间提起了李瓶儿的近况:“官人,东小院那边……最近确实不太安生。下人们都在说,六娘她……她精神不太好。”
西门庆手里的茶杯“啪”地一声放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精神不好?我看她是故意的!整天哭哭啼啼,疯疯癫癫,就是想惹我心烦!”他想起上次去东小院,李瓶儿那执拗的眼神,心里更厌烦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她!现在倒好,弄出这么多事,还连累了安哥儿!”
来保赶紧低下头,不敢说话。他知道西门庆现在正在气头上,多说多错。
西门庆皱着眉,心里盘算着:要是李瓶儿真的疯了,安哥儿可不能留在她身边。不行,得找个机会,把安哥儿抱到上房,让吴月娘看着,省得被李瓶儿折腾坏了。
而此刻,在潘金莲的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潘金莲坐在镜前,春梅正在给她梳头。她看着镜中自己明艳的脸,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春梅,你听说了吗?李瓶儿那贱人,最近可是越来越疯了。”
春梅点点头,笑着说:“听说了,娘。下人们都说,六娘白天抱着哥儿发呆,夜里又哭又闹的,跟个疯子一样。看来,不用咱们动手,她自己就垮了。”
“可不是嘛!”潘金莲拿起一支金簪,插在头发上,“薛姑子说的没错,先扰她心神,再让她自己疯掉。现在好了,府里的人都信了,官人也厌弃她了。等再过些日子,咱们再把‘梦萦散’给她用上,到时候,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任咱们摆布!”
她顿了顿,又说道:“你再去打听打听,看看李瓶儿最近具体怎么样了。要是她还没彻底垮,咱们就再加点料,让她快点疯!”
“是,娘。”春梅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潘金莲看着镜中的自己,笑得更得意了。李瓶儿,你的死期,不远了!
灯枯油尽,异闻忽传
李瓶儿倚在窗前,看着院里的蚂蚁搬着一块面包屑,来来往往,忙得不亦乐乎。阳光照在她脸上,暖融融的,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觉得浑身发冷,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她已经有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夜里做噩梦,白天强打精神,整个人瘦得脱了形。以前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空荡荡的,领口都能塞进一个拳头。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粗糙,没有一点光泽,眼角还有了细纹。她从抽屉里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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