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往旁边倒去,“噗通”一声撞在床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娘!您怎么了?”守在旁边的绣春听到动静,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扑过来扶住她,触手只觉得李瓶儿的手臂冰凉刺骨,比屋外的积雪还要冷,脸色更是白得像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泛着青灰,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
李瓶儿靠在绣春怀里,大口地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她想说话,可嗓子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没……没事,许是……许是起得猛了……”
“这怎么会是没事!”绣春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扶着李瓶儿躺回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可那冰凉的体温和惨白的脸色,却比发烧更让人揪心,“娘,您这几日恶露一直不干净,还总说肚子疼,肯定是身子出了大问题!咱们得请大夫,必须请大夫!”
正在里间给安儿换尿布的如意听到动静,也快步走了出来。她看到李瓶儿这副模样,脸色瞬间变了,上前摸了摸李瓶儿的脉搏,只觉得脉象微弱无力,跳得又快又乱,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产后血山崩的征兆啊!娘,您怎么不早说?这病耽搁不得,要是血止不住,怕是……怕是有性命之忧!”
“血山崩”三个字,像一道惊雷,炸在李瓶儿耳边。她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是恐惧——她嫁入花家时,曾听说过有丫鬟产后得了这病,因为没钱医治,最后血崩而亡,死状凄惨。她没想到,自己也会落到这般境地。
“请大夫……快请大夫……”李瓶儿抓住绣春的手,指甲深深掐进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哭腔,“去请……去请之前给我接生的李太医,他懂妇人生产的毛病……”
绣春连忙点头,擦了擦眼泪:“娘您放心,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找来保管家,让他去请李太医!”说完,她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襟,快步跑出了房间,连外面的寒风都顾不上躲避。
李瓶儿躺在那张华丽却冰冷的床上,绣春的脚步声在她耳边逐渐消散,仿佛带走了她最后的希望。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确定和忧虑,她深知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人微言轻,几乎无人问津。她不禁自问,来保会愿意为她这个失宠的六娘去请大夫吗?西门庆又是否会同意让大夫来为她诊治?这些疑问像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窒息般的沉重。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强烈,她能感觉到下身的濡湿感不断传来,生命似乎正在一点一滴地从她的身体里流逝,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将她紧紧包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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