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寒,人心更寒——腊月里的冰冷与刁难
腊月十七,清河县迎来了入冬以来最寒冷的一天。清晨时分,天色还是一片朦胧,寒风如同锋利的刀片一般,无情地划过窗棂,发出凄厉的“呜呜”声,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严酷。那风声如同野兽的嘶吼,穿透力极强,使得窗纸上的冰花也跟着颤抖,发出簌簌的响声。在芙蓉院的内室里,一盆银骨炭火已经燃尽,只剩下几块暗红色的炭渣,在铜盆里苟延残喘。炭火的余温早已散尽,连空气中最后一丝暖意都被从门缝中钻进来的寒风无情地卷走,整个房间弥漫着刺骨的冷意。
屋内的家具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沉静,仿佛连它们也感受到了冬日的严寒。芙蓉院的主人,一位温婉的妇人,裹着厚重的棉袍,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件未完成的绣品,试图用针线的忙碌来抵御寒冷。她的手指冻得通红,不时地向手心里呵气,试图让僵硬的手指恢复一些温度。尽管如此,她的眼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宁静,仿佛这寒冷的天气并不能影响她内心的平和。
在芙蓉院的后院,几棵梅花树在寒风中摇曳,枝头的梅花却依然傲然绽放,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梅花的坚韧和美丽,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格外珍贵。院中的仆人们忙碌着,有的在扫雪,有的在准备早饭,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但手脚却依然勤快。
清河县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人匆匆走过,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们或是赶往市场,或是急着回家躲避寒冷。街边的小贩们也蜷缩在自己的摊位旁,用厚重的棉被盖住货物,只露出必需品,希望能在这寒冷的天气中多卖出一些东西。
整个清河县在这腊月十七的早晨,似乎都被这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所笼罩,无论是人还是物,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抵御着严寒,期待着春天的到来。
李瓶儿裹着一件半旧的蓝布夹袄,坐在软榻边,手指冻得僵硬,连捏针的力气都没有。她看着如意抱着安儿在屋里来回踱步,孩子被裹在两层厚襁褓里,小脸却还是冻得通红,鼻尖泛着青,时不时发出一阵细微的、带着颤音的哼唧,小嘴巴抿得紧紧的,看起来格外可怜。
“娘,这炭怎么还没来?再这么下去,哥儿该冻坏了。”如意的声音里带着焦虑,她把安儿贴在自己胸口,想用体温给孩子多暖些,可自己的手也冻得冰凉,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李瓶儿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门边。门一打开,一股寒风瞬间灌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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