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您的安危和运势,关系到阖府上下的生计。妾身就算受再多委屈,也不能连累您啊!”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抬起泪眼,看着西门庆,声音颤抖着:“官人,妾身思来想去,痛下决心。若是……若是您觉得哥儿留在府里,真的对您不利,妾身情愿……情愿带着哥儿,暂时搬去城外的别庄,或者找个清净的庵堂住下,远离您,只求能化解这无妄之灾,保您平安顺遂。等哥儿长大了,流言平息了,妾身再带着哥儿回来,或者……或者妾身就带着哥儿在外面过,不回来打扰您也行……”
这番话,她说得悲切万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她一边说,一边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发抖,看起来可怜又无助。她这是以退为进——把自己和孩儿放在最委屈的位置,把选择的难题抛给西门庆,逼他表态。
西门庆听了,猛地一震。他看着李瓶儿那哀戚欲绝的模样,再看看椅子上熟睡的官哥儿——小小的一团,裹在棉被里,连脸都看不见,却让他心里一阵发酸。他盼了这么多年,才盼来这个儿子,怎么可能舍得让他离开?再说,要是真把孩儿送走,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说他西门庆怕儿子克自己,把亲生儿子赶走?他的颜面何在?
他霍然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烦躁地说:“胡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儿去外面,怎么生活?别庄里只有几个老仆,庵堂里清苦,哥儿那么小,怎么能受那种罪?我西门庆的儿子,岂能流落在外?”
他停下脚步,看着李瓶儿,语气严厉:“那些混账话,以后不许再提!我自有主张,不用你瞎操心!你只要好好照顾哥儿,把自己的身子养好,比什么都强!”
虽然西门庆的语气很严厉,可李瓶儿知道,他这是拒绝了她的提议,也是在表明态度——暂时不会让她和哥儿离开。她心里松了口气,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官人,您真好……妾身还以为……还以为您也信了那些流言,不想要我们母子了……”
“行了,别哭了。”西门庆有些不耐烦,却还是递了一块帕子给她,“哥儿还在这儿呢,别吓着他。快把眼泪擦了,带着哥儿回房去吧,外面冷,别冻着他。”
李瓶儿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点点头:“是,妾身听官人的。那妾身就不打扰官人处理公务了,妾身先回去了。”
她抱起官哥儿,又给西门庆行了一礼,才转身走出书房。走出书房门,她回头看了一眼,见西门庆又坐回书桌前,却没有看账本,而是皱着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