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不能搜!姨娘还怀着孕,你们这样会惊到小主子的!”
“让开!”王善保家的一把推开翠儿,翠儿踉跄着撞到墙上,疼得闷哼一声。沈月娥见状,一股怒火猛地冲上头顶,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站直身体,想去阻拦,可眼前突然一阵发黑,天旋地转,脚步踉跄着险些栽倒。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沈月娥扶住桌沿,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泪水混着汗水滑落,“自我有孕以来,你们先是在安神香里加东西,又在安胎药里放赤蝎涎,现在……现在竟用三条人命来污蔑我!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是不是非要我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你们才甘心!”
她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往日里的冷静、谨慎,在这一刻被身体的剧痛和内心的委屈彻底冲垮——她再也不想装了,不想在这深宅大院里,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二)
“姨娘!您别激动啊!”翠儿爬起来,连忙抱住沈月娥的胳膊,生怕她再摔倒,“保重身子要紧,小主子还在等您呢!”
常嬷嬷也急了,她冲到沈月娥和邢夫人之间,对着邢夫人躬身道:“太太息怒!月姨娘如今胎像本就不稳,方才又吐了好一阵,实在受不得刺激!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老爷和老太太怪罪下来,咱们谁都担待不起啊!”
“胎像不稳?”邢夫人嗤笑一声,目光阴冷地扫过沈月娥剧烈起伏的腹部,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我看她是做贼心虚,急火攻心!你瞧瞧她这疯疯癫癫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为人母的端庄?我看啊,这胎本就怀得不正,如今报应来了,连带着心性都癫狂了!”
这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沈月娥的心里。她不仅被指控杀人,连腹中孩子的合法性都被质疑了。沈月娥气得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她猛地抓起桌上的青瓷茶杯,朝着王善保家的砸了过去:“你胡说!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
茶杯“哐当”一声摔在王善保家的脚边,碎裂的瓷片溅到她的裤腿上,吓得她连连后退。邢夫人见状,脸色更加难看,指着沈月娥对身后的婆子说:“你们看看!她这是公然抗命,还想伤人!今日我若是不搜,倒显得我心虚了!给我继续搜!”
“谁敢!”就在这时,王熙凤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王熙凤穿着一身石青色的缎面旗袍,领口绣着暗纹的凤凰,扶着平儿的手,快步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四个小厮,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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