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送完锦缎后,当天就回了邢夫人的娘家,再也没露面。线索,就这么断了。
好在饮食方面,有小厨房的刘厨娘盯着,食材都是刘厨娘亲自去采买的,烹饪过程也全程看着,暂时没出什么问题。沈月娥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可她没料到,真正的杀招,竟藏在她每日必喝的安胎药里。
这天下午,常嬷嬷像往常一样,端着一碗安胎药走进来。药碗是白瓷的,冒着淡淡的热气,黑褐色的药汁散发着熟悉的苦涩味——那是太医开的方子,里面加了当归、黄芪、白术,用来补气血、安胎,她已经喝了快一个月了,早就习惯了这味道。
“姨娘,药熬好了,趁热喝吧。”常嬷嬷把药碗放在桌上,语气和平时一样平淡,听不出什么异样。
沈月娥放下手里的书,伸手去拿药碗。指尖刚碰到碗沿,鼻尖就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味道——在浓重的苦涩味里,竟混着一丝极淡的酸涩气,像未熟的梅子,又像某种野果的味道。这味道很淡,若不是她这几日格外警惕,几乎不可能察觉。
她的动作顿住了,眉头微微蹙起。
常嬷嬷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犹豫,连忙说道:“姨娘,这药刚熬好,温度正好,凉了药效就差了。您要是觉得苦,我给您备了蜜饯。”她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装着几颗蜜饯,放在桌上。
沈月娥抬眼看向常嬷嬷。常嬷嬷的目光平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是她多心了吗?或许是太医调整了药方,加了某种有酸涩味的药材?
可她转念一想,太医每次调整药方,都会提前派人来告知,绝不会不声不响地加药。而且,这酸涩味来得太突然,太奇怪,不像是正经药材该有的味道。
“不知怎的,今日闻着这药味,胃里有些翻腾。”沈月娥放下药碗,拿起手帕掩住口鼻,故意露出一副难受的样子,“许是昨天吃了块桂花糕,有些积食。这药先放一放吧,等我胃里舒服些再喝。”
常嬷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姨娘要是不舒服,老奴这就去回二奶奶,请太医来看看?”
“不用麻烦太医了。”沈月娥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疲惫,“不过是点小毛病,歇一会儿就好。嬷嬷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常嬷嬷看着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只是点了点头:“那姨娘好好休息,老奴就在外面候着,有事您随时叫我。”说完,便转身退了出去,轻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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