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会意,连忙上前,双手接过木盒,动作小心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瓷器。张嬷嬷见沈月娥没收下就用,脸上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失望,嘴角的笑也淡了些,但很快又掩饰过去:“姨娘说得是,身子要紧。那老奴就不打扰您养胎了,先回太太那边复命。”
常嬷嬷送张嬷嬷出门时,沈月娥注意到,她的目光在那木盒上停留了一瞬,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却没多说什么。
等人走得没影了,沈月娥立刻拉着翠儿进屋,关上门,压低声音:“快,把锦缎拿出来,找个干净的木盆,倒些清水,再拿块白棉布来。”
翠儿不敢耽搁,连忙把锦缎铺在桌上——那锦缎展开后足有两米长,正红色的底色衬得屋内都亮堂了几分。沈月娥让翠儿取来清水,滴在锦缎边角不起眼的地方,又让她用白棉布轻轻按压。
不过片刻,翠儿拿起棉布一看,脸色瞬间变了:“姨娘!您看!”
沈月娥凑上前——白棉布上,竟印着一丝极淡的暗红色痕迹,像血晕开的样子,若不仔细看,几乎会以为是棉布本身的污渍。她又把锦缎凑到鼻尖,仔细一闻——那百合香的背后,藏着一股极淡的腥气,和之前腐肌草的味道不同,却更让人不安,像是某种动物的血晒干后的味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翠儿的声音发颤,手紧紧攥着棉布,指节都泛白了。
沈月娥的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她不知道这暗红色的痕迹是什么,但能肯定,绝不是锦缎本身该有的东西。邢夫人送这么贵重的锦缎,绝不会只是为了讨好她,这里面一定藏着猫腻——或许是某种慢性毒药,通过皮肤渗透,日积月累,慢慢损伤她的身体,甚至影响腹中的孩子。
“找块油布来,把锦缎仔细包好,藏在衣柜最底层,用旧衣服盖严实了。”沈月娥沉声吩咐,“记住,以后谁都不许碰这锦缎,尤其是不能让它沾到皮肤。”
翠儿连忙点头,找来了油布,小心翼翼地把锦缎包起来,快步走到衣柜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把锦缎放进去,又用几件旧棉袄压在上面,生怕被人发现。
沈月娥看着翠儿的动作,心里却没半点放松。邢夫人的手段一次比一次隐蔽,一次比一次狠毒,从凝神香到软烟罗,再到如今的锦缎,她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咬她一口。而这一次,她甚至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毒,该怎么防备。
接下来的几日,沈月娥一直心神不宁。她让翠儿悄悄打听张嬷嬷的下落,想知道她从哪里来,又去了哪里,却只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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