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眼神锐利了几分,声音也提高了些许:“若是她再胡言乱语,耽误了请大夫的时间,导致哥儿有个三长两短,这个责任,她担得起吗?府里的人担得起吗?你让她好好想清楚!”
小丫鬟被她的气势镇住,哭声渐渐停了下来,抽噎着点了点头,抹了把眼泪,踉跄着爬起来,转身就往外跑,连掉在地上的鞋子都忘了捡。
常嬷嬷看着小丫鬟的背影,又转头看向沈月娥,眼神复杂得很——有怀疑,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沈月娥不等她开口,便先一步说道:“嬷嬷也听到了,这事太蹊跷。我自从赵姨娘闹事之后,就被二奶奶变相禁足在揽月轩,半步都没出去过,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丫鬟婆子看着,怎么可能去害赵姨娘院里的哥儿?这分明是有人蓄意构陷,想借赵姨娘的手,置我于死地!”
她上前一步,目光坦然地迎上常嬷嬷的视线:“嬷嬷是二奶奶派来的人,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您更该稳住局面。您现在就去荣禧堂回禀二奶奶,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请她立刻派人来主持公道,同时严查哥儿病前吃了什么、接触过什么人、用过什么东西,一定要揪出真凶!这样既能还哥儿一个公道,也能还我一个清白,不是吗?”
这番话,既点明了自己没有作案的条件,又把常嬷嬷和王熙凤都拉到了“主持公道”的立场上——常嬷嬷若是不去报信,或是拖延时间,一旦事情闹大,她作为王熙凤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常嬷嬷深深看了沈月娥一眼,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过了片刻,她才缓缓点头,语气恢复了几分沉稳:“姨娘说的是,此事非同小可,老奴这就去回禀二奶奶。”说完,她也顾不得收拾桌上的狼藉,快步转身,几乎是小跑着出了院门。
常嬷嬷一走,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空气像是结了冰,连烛火的跳动都显得格外刺耳。翠儿刚才一直站在角落,吓得脸色发白,此刻才敢走上前,声音还在发抖:“姨娘……她们怎么能这么血口喷人!知礼哥儿才多大啊,还是个孩子,她们怎么忍心对他下手,还要把脏水泼到您身上!”
沈月娥坐在椅子上,双手轻轻按在小腹上,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刚才强装镇定,其实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安慰她。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没了慌乱,只剩下冰冷的清明:“是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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