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每一道菜,翠儿都会先用银针试毒——她拿着银针,在每道菜里都搅动三圈,停留片刻,再小心翼翼地取出,仔细观察银针的颜色,确认没变黑,才敢递给沈月娥;沈月娥还会再闻一遍,鼻尖几乎碰到菜碟,分辨有没有异样的气味。
那些新送来的衣料,沈月娥借口孕期皮肤敏感,让翠儿用温水浸泡揉搓——翠儿把衣料放进木盆里,倒上温水,轻轻揉搓,然后仔细观察水色,确认没有掉色,也没有析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才敢晾干。
就连新送来的锦被和枕芯,沈月娥都让翠儿拆开一角,检查里面的蚕丝——翠儿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被角的线,取出一点蚕丝,放在火上烧了烧,闻着是正常的焦糊味,没有异味,才放心缝好。
翠儿一开始还觉得自家姨娘太过小心,可没过几天,她就知道,这份小心根本不算多。
规格提升的第三日,大厨房送来一盅当归乌鸡汤。翠儿照例用银针试了试,银针没变黑,她又闻了闻,只觉得香气浓郁,没什么异样,就端给了沈月娥。
沈月娥接过汤盅,刚掀开盖子,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姨娘?”翠儿见她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你再闻闻。”沈月娥把汤盅递过去,声音低沉。
翠儿凑近闻了闻,还是没觉得有问题:“就是当归和乌鸡的香味啊,没别的味道。”
“不对。”沈月娥摇了摇头,“这里面有一丝很淡的辛辣气,你再仔细闻。”
翠儿这才屏住呼吸,慢慢吸气——果然,在浓郁的药香和肉香背后,藏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辛辣味,若不仔细闻,根本发现不了。
“这……这是什么?”翠儿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汤盅都有些拿不稳。
沈月娥没说话,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把汤盅里的汤缓缓倒在了窗外那株半枯的茉莉花根下。这株茉莉花是前几日刚移栽来的,虽说有些枯,但前两日还开了两朵小白花,看着还有些生气。
倒完汤,沈月娥和翠儿就站在窗边,盯着那株茉莉花。
不过半个时辰,原本还带着些绿意的叶子就开始蜷缩,颜色也慢慢变黄;又过了片刻,连那两朵小白花也蔫了,花瓣一片片往下掉,最后整株茉莉都耷拉下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翠儿吓得手里的汤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声音都发颤:“是……是番红花!一定是番红花!磨成了细粉混在药材里了!”她以前听妈妈说过,番红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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