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翡翠立刻端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走过来,锦盒是暗红色的,上面绣着金线的祥云图案,一看就价值不菲。翡翠将锦盒递到潘金莲面前,轻声说:“七姨娘,您收下吧。”
潘金莲看着那个锦盒,只觉得它重得像块石头。吴月娘这是在做什么?公开赏她东西?还是这么贵重的血燕窝?要知道,在这西门府里,吴月娘作为正室,平日里对她们这些妾室虽不算苛刻,却也极少如此“厚爱”,更别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旁边传来“哼”的一声,是李瓶儿。李瓶儿放下茶杯,茶杯底重重地磕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她站起身,冷冷地说:“大娘既有如此贵重的东西赏人,妾身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说完,不等吴月娘回应,就甩着帕子,头也不回地走了,裙摆扫过椅子腿,发出刺耳的声响。
孟玉楼的脸色也不好看,她捏紧了手里的团扇,扇柄上的竹纹都快被她捏变形了。她强笑着对吴月娘说:“大娘真是体贴,七妹妹好福气。妾身也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说完,也匆匆走了,路过潘金莲身边时,眼神里的嫉妒像针一样扎人。
潘巧云则嗤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所有人听到:“有些人啊,真是好命,不仅得老爷宠,还能得大娘赏,不像我们,只能看着。”说完,也扭着腰走了。
孙雪娥依旧站在角落里,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潘金莲一眼,然后也躬身告退了。
一时间,堂里只剩下吴月娘、潘金莲,还有几个伺候的丫鬟。潘金莲能感觉到,翡翠等丫鬟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羡慕,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她定了定神,对着吴月娘再次躬身:“夫人厚爱,金莲愧不敢当。如此贵重之物,合该夫人享用才是,金莲出身微贱,万万承受不起。”她知道,这燕窝不能轻易接——吴月娘的“恩宠”,从来都不是白给的。
“诶,既是给你,你便拿着。”吴月娘笑了笑,那笑容淡淡的,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你年轻,身子骨还没完全长好,又得老爷喜爱,更需好好保养才是。身子是自己的,底子打好了,往后才好为西门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开枝散叶”四个字,吴月娘说得格外慢,眼神也特意扫过潘金莲的小腹。
潘金莲的脸瞬间微微一红,随即又变得苍白。子嗣,这是她在西门府最大的软肋。作为一个妾室,若不能为夫家生下一儿半女,再得宠也只是暂时的。吴月娘这句话,既是提醒,也是诱惑——若是她能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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