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给他营造一种安全的氛围:“AI的扫描数据非常精确,但它无法完全理解人类情感的复杂性和个人独特的主观体验。报告显示你有一些神经兴奋性增高的迹象,但这与你自我报告的‘轻度不适’之间的关联,可能需要我们更深入地探讨一下。”
“最近是否遇到了什么让你感到特别有压力、或者难以处理的事情?工作上的?或者生活上的任何变化?”
“近期任务强度较高,休息不足。头痛可能是疲劳引起的,老毛病了。”任映真回答。
“我理解。”于是医生继续道:“你的工作压力确实非同一般。那么,在休息或独处时,有没有出现过一些……比较特别的感知体验?比如异常的视觉或听觉,或者难以名状的直觉、预感?有时候,过度疲劳也会引发一些感知层面的微妙变化。”
准精神疾病患者的呼吸和心率依然平稳。医生怀疑刻意控制自己的状态对于受过严格训练的对方来说并非难事。
“医生,”他声音里有种被冒犯的冷淡,“我在任务中从未出错。如果你是指幻觉或妄想,我想我并不符合相关的评估标准。我们也有定期的心理评估和检查。”
他接触过太多善于隐藏真实想法的患者,清楚感受到了对方话语下潜藏的不合作态度和坚实的心理防线。继续追问下去只会让对话陷入僵局和引起更强的抵触。
他略显遗憾道:“我明白了,任先生。请别误会,我只是想更全面地了解情况。疲劳确实是常见诱因,好好休息是关键。你的身体基础素质很好,AI报告也显示未到亚健康的程度。或许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和恢复。”
“如果以后你觉得有需要,或者只是想找个人聊聊遇到的压力、心理放松技巧,或者任何……让你感到困扰的‘体验’,都可以随时联系我们。精神心理方面的援助和身体健康同样重要,这在高强度职业中很常见,请不要有负担。”
“谢谢医生,我会考虑。如果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经过对比验证现实中他应该也跟这个医生聊过,很显然,最后A-07没有去找他吧……】
【这对医生来说也算好事?】
一个小时后任映真离开诊室,对周迢简单解释了一下,说辞和对医生的一样。两人并肩返回住院部,伴着一路可以令人镇定的消毒水味道。
有什么不对。
住院部远远地就能令人察觉到气氛不对,病区入口处有医护人员步履匆匆,隐约传来压抑的指令声和医疗设备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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