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丢脸,穷人不怕。他们敢赌命。”
阿箬这时候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块布片。
“我在西市茶馆蹲了一上午。”她把布片摊桌上,“这是那文士擦嘴用的,上面沾了墨,写着半句诗——‘龙卧深渊待云起’。”
萧景珩眼神一冷:“这是前朝遗族常用的暗语。”
“他们插手了?”阿箬皱眉。
“不一定。”他摇头,“也可能是有人故意用这话引我们往那边想。现在燕王余党没了,谁最希望我们乱?”
“前朝遗族。”阿箬脱口而出。
“还有皇帝。”萧景珩轻声说。
阿箬一怔。
“他巴不得我跟各方势力斗起来。”萧景珩冷笑,“他好坐在中间,看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装。”他站起身,“我今天要去兵部点卯,见人就说军饷太少,饭都吃不饱,宁可去赌坊摇骰子也不想去边关。”
“我去市井继续放话。”阿箬笑,“就说你打算重金聘请摇骰子冠军,组建南陵第一赌团。”
“对。”萧景珩也笑,“让他们觉得我除了玩,啥都不想。”
鹰七低声问:“暗地呢?”
“暗地。”萧景珩走到墙边,拿起炭笔,在地图上圈了三个点,“盯死这三个地方——兵部门口的酒楼,户部后巷的赌坊,还有御史台旧宅集中的柳叶胡同。”
“我亲自去柳叶胡同转转。”阿箬说,“穿得破点,装成讨饭的丫头,听听那些落魄官儿都在骂谁。”
“小心点。”萧景珩看着她,“别露身份。”
“我又不是第一天混街头。”她翻白眼,“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全京城最会演戏的人。”
“那倒是。”他点头,“上次装晕倒在茶馆,差点把掌柜吓跪。”
“那是基本功。”她扬起下巴,“流浪三年,哭着要饭,笑着骗钱,我都练出来了。”
鹰七忍不住笑了一声。
萧景珩看着地图,手指慢慢移到城南驿站的位置。
“昨天的新脚印……到现在还没动静?”他问。
“没有。”鹰七答,“但驿站周围多了几户陌生人家,说是来投亲的,可没人见过他们走动。”
“空壳户。”萧景珩冷笑,“等着接头。”
“要不要先下手?”
“不急。”他摇头,“鱼线还没拉紧。现在抓,只能捞到虾米。我要等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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