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心最经不起风吹。”她坐到旁边,“你现在要是跳出去喊‘我没想造*反’,别人只会觉得你心虚。”
“所以我不喊。”他翘起腿,“我昨夜做梦,梦见自己当皇帝。”
阿箬一愣:“你真说了?”
“当然说了。”他咧嘴,“我还跟身边人讲,龙椅太硬,睡不踏实,还是我家软榻舒服。你说我像不像个想篡位的?”
阿箬噗嗤笑出声:“你这话说出去,满京城都得笑岔气。”
“那就对了。”他拍拍大腿,“他们说我野心大,我就表现得连皇帝都不稀罕。越荒唐,越没人信。”
“我配合你。”阿箬站起来,“我去马厩那边转转,就说你最近想开赌坊,正在找会摇骰子的老太太组班子。”
“好主意。”萧景珩笑,“就说我要请全京城最会赌的婆子当军师,打仗没意思,摇骰子才刺激。”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第二天一早,萧景珩照常出门。他穿了件旧锦袍,靸着鞋,手里摇着折扇,一副懒散样。
街上行人见了他,纷纷低头避开。有几个人躲在巷口嘀咕,声音不大,但足够听清。
“听说了吗?世子爷昨晚又梦到登基了。”
“可不是,还说要在皇城门口开赌场。”
“疯了吧?这要是真反了,咱们可怎么办?”
萧景珩装作没听见,晃晃悠悠走过。
回到府里,他直接去了密室。鹰七已经等在那儿,手里多了几张纸。
“查到了。”他声音沉,“退婚的那几家,前天晚上都收过礼盒,是从一家叫‘恒通’的商号送来的。商号背后……挂着户部一个被贬主事的名字。”
“果然是官场败类。”萧景珩冷笑。
“还不止。”鹰七翻页,“昨夜传谣的人里,有个中年文士,在茶馆听到有人说你不该掌兵权,当场骂了一句‘蠢妇!不懂朝局就闭嘴’。”
“哦?”萧景珩坐直,“这人什么来头?”
“穿着旧官服补子,但不是现任。”鹰七递上一张草图,“阿箬姑娘扮算命童子套的话,记下了他的样子。”
萧景珩看着图,忽然笑了:“这不是去年被罢官的御史台笔杆子吗?写奏折比吃饭还勤快,结果得罪了太子党,一脚踢出京城。”
“他现在穷得叮当响。”鹰七说,“靠给人写状纸过日子。”
“穷才可怕。”萧景珩收起图,“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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