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一地的书籍和文件覆盖了大半个客厅,大多是父亲上官磊研究林雪血脉、天机镜以及平行时空的笔记和资料——有的页面被撕得粉碎,有的上面用红笔、黑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注解和涂鸦,还有几张画着复杂符文的黄色符纸混在其中,边角已经磨损,上面的朱砂符文有些模糊。这些珍贵的研究资料,曾经是父亲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研究的成果,如今却像废纸一样被随意地扔在地上,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心痛。
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相框歪斜地挂在钉子上,相框的玻璃从左上角到右下角裂开了一道狰狞的长缝,如同一道伤疤,照片上一家三口灿烂的笑容,与眼前的狼藉形成了刺眼的对比,让上官悦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她站在那里,仿佛时间静止了,她无法移动,无法思考,只能呆呆地望着那张全家福,回忆着曾经的温馨和快乐。
她缓缓地走向那张照片,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沉重而痛苦。她伸出手,想要将相框取下,但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她害怕一旦取下相框,那个家就真的不复存在了。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而她的父亲上官磊,就跌坐在这一片狼藉之中,背靠在翻倒的沙发上,双腿伸直,膝盖上还压着几本散落的笔记。他的额角一片青紫,一道深深的伤口从眉骨延伸到发际线,暗红的血丝顺着脸颊缓缓流淌,滴落在胸前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污渍。他平日里总是擦拭得一尘不染的金丝边眼镜歪在鼻梁上,左侧的镜片已经碎裂,裂纹如同蜘蛛网般蔓延,遮住了他的一部分眼睛。他的眼镜原本总是反射出智慧的光芒,但现在,那光芒被血迹和破碎的镜片所掩盖。
平日里总是温和从容、说话慢条斯理的父亲,此刻脸上布满了从未有过的焦急和愤怒,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底深处还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他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正手忙脚乱地将那些散落的黄色符纸——每张符纸上都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文,边缘有些卷曲,显然是经常被翻阅——小心翼翼地塞进一个古朴的桃木盒里。那木盒约莫巴掌大小,表面雕刻着简单的云纹,边角有些磨损,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之一,父亲一直用来存放重要的东西。这个桃木盒,曾经是母亲最珍爱的物品,她总是轻抚着它,仿佛能从中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和气息。
上官磊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与痛苦作斗争。他的目光不时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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