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从无边的黑暗深渊中挣扎着浮起,如同沉睡的巨兽缓缓苏醒。首先,她感受到的是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这种痛感如同被重锤反复碾过,每一次的碾压都深入骨髓,让她不禁**。经脉仿佛被无情地撕裂,然后又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下强行拼接,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脏腑深处的隐痛,仿佛内脏都在相互摩擦,发出无声的抗议。连指尖都透着麻木的酸胀,仿佛血液在血管中凝固,无法顺畅流动。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更是难以忍受,仿佛有一团不灭的火焰在灼烧,让她忍不住想要咳嗽,以缓解这种灼烧感。然而,她又害怕咳嗽会牵动胸腔的伤,只能硬生生地将咳嗽憋住,憋得她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上官悦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那长长的睫毛因虚弱而微微颤抖,仿佛每一根都承载着无法言说的重量。模糊的视线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慕容嫣布满血丝、写满担忧的双眼。那双往日里总是带着英气或清冷的眸子,此刻盛满了焦虑,眼底的青黑如同晕开的墨,显然是守了她整整一夜,未曾合眼。慕容嫣的面容在她模糊的视线中显得有些扭曲,但那关切之情却清晰地传达了过来。
上官悦试图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她想要伸手去触摸慕容嫣的脸颊,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感激和歉意,而慕容嫣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用温暖的掌心传递着力量和安慰。
周围的环境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上官悦注意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墙壁上挂着一些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某个山洞或者偏僻的村舍中,而慕容嫣为了照顾她,显然已经耗尽了心力。上官悦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尽管身体疼痛难忍,但这份来自挚友的关怀让她感到一丝丝的慰藉。
“水……”她干裂的嘴唇艰难翕动,发出微弱的气音,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几乎不成调。
慕容嫣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紧张与关切。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动作轻盈得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从床头的矮几上端起一个精致的白瓷碗。碗里的参汤,汤色清澈透亮,飘着几片切得极薄的参片,宛如艺术品一般。这是她昨夜得知上官悦昏迷后,亲自守在炭炉边,不眠不休地熬制的。每隔半个时辰,她就会换一次热水,确保参汤的温度始终适宜,既不烫口也不凉。她用小勺舀起一勺参汤,先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确认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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