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压,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吵什么!”上官悦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冰冷与威严,眸底闪过一丝金色的微光,“敌军尚未兵临城下,尔等先自乱阵脚!传出去,岂不让波斯人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体内躁动的力量,走到沙盘前,手指指向黑风谷侧翼的一片连绵山丘:“他们想决战,我们未必就要按他们的规矩来!赵瑾,立刻派人详细勘探这片山区,标注出所有隐秘的小道、山谷和可供伏兵的地点,半个时辰内给我结果!”
“是!”赵瑾连忙应道。
上官悦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将领,语气坚定:“我们要做的,不是被动守城,也不是盲目决战,而是将计就计!波斯人倚仗骑兵优势,必然轻视我军,认为我们不敢主动出击。我们正好利用他们的骄傲,将他们引入这片山区——这里地势复杂,骑兵无法展开,正好克制他们的优势!到时候,我们埋伏在山谷两侧,待波斯军进入包围圈,便截断他们的退路,关门打狗!”
她的思路清晰,指令明确,瞬间镇住了场面。众将领眼中都露出恍然的神色,纷纷躬身应诺:“末将遵命!”
但只有上官悦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刻,她几乎是凭借着一股莫名的、源自血脉的强硬,才压下了身体的异样和心中的烦躁。那股力量虽然危险,却也在无形中增强了她的气势,让将领们更加信服。
散会后,议事厅内只剩下上官悦一人。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力量觉醒带来的不仅仅是潜在的助力,更有失控的风险和身体、精神的双重负担。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弓弦,随时可能崩断。
她再次从怀中取出鼻烟壶,指尖轻轻摩挲着壶身的缠枝莲图案,心中默念着父亲和弟弟的名字。父亲说澈儿还活着,可他现在在哪里?经历了什么?那个“不对劲”又是指什么?是被虚空吞噬者控制了,还是变成了别的样子?现代的家,父亲和其他亲人,他们还好吗?有没有被虚空吞噬者波及?
对亲人的担忧,身份暴露的危机,与慕容嫣的情感纠葛,沉重的军国重任,以及体内这不受控制的力量……如同无数条沉重的锁链,将她紧紧缠绕,几乎要让她窒息。
就在这时,书房门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三声,不重不轻,带着一种刻意的试探。
“将军,是我,蔓娅。”乌达蔓娅的声音传来,温柔而柔和,“夜色已深,我见您书房的灯还亮着,便命人炖了安神汤,送来给您暖暖身子,也好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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