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本该有一道浅疤,永和十八年她为了替上官悦挡箭,被突厥人的狼牙箭擦伤,当时流了很多血,慕容嫣还笑着说“这点小伤算什么,以后还能当军功章看”。听到脚步声,慕容嫣抬起头,笑容明媚,伸手握住上官悦的手:“悦儿,你总算醒了!太医说你得卧床休息,你倒好,刚醒就跑出来。”
上官悦的指尖触到慕容嫣的掌心,温暖却没有薄茧——慕容嫣练剑二十年,手心常年有一层硬茧,尤其是虎口处,磨得发亮。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看向站在一旁的乌苏达雅:“达雅,你的弯刀呢?怎么换了一把?”
乌苏达雅手中的弯刀是新铸的精铁材质,刀鞘上没有乌苏族特有的狼图腾,而她祖传的那把弯刀,刀柄是用雪豹骨做的,握久了泛着琥珀色的包浆,刀鞘内侧刻着乌苏达雅的生辰。乌苏达雅闻言,眼神飘了飘,下意识地摸了摸刀鞘:“旧刀前些日子劈砍石头时崩了口,送去修了,这把是临时找铁匠打的。”
“边境最近可有异动?”上官悦转移话题,目光落在沙盘上——沙盘里的军营布局与她记忆中永和十七年的一模一样,但她记得当时北营的帐篷因为漏雨,临时挪到了东侧,而沙盘上北营的位置还是原来的低洼处。
“暂无异动。”慕容嫣拿起木杆,指着沙盘上的突厥阵地,“我们派去的斥候说,突厥最近在换防,暂时没有进攻的迹象。你放心,有我们在,铁壁关不会有事。”
上官悦点点头,借口头晕需要静养,独自登上了城楼。青灰色的城砖上刻着士兵的名字,“张三”“李四”“王五”,排列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歪斜——以前士兵们刻名字时,总会歪歪扭扭,有的还会画个小笑脸,而现在这些名字像打印出来的一样规整。远处的祁连山雪线比记忆中低了许多,永和十七年的这个季节,雪线应该到半山腰,而现在只到山脚,像是被人刻意调低了。
她试着运转天机镜的血脉心法,丹田处空空如也,没有往常的暖流涌动,只有一片冰凉,像是被抽空了所有能量。她摸遍了腰间、怀中,甚至靴筒里,都找不到那面与她血脉相连的天机镜——以前天机镜总贴在胸口,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它的温热,像一颗小小的心脏。
“将军,您在找什么?”城楼值守的士兵走过来,声音洪亮,动作标准地行了个军礼。上官悦认出他是老兵李虎,以前李虎总爱偷懒,站军姿时会悄悄把脚分开一点,而现在他的双脚并拢得严丝合缝,像一尊雕像。
“西城门的粮草清点得如何了?”上官悦故意问道,她记得永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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