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的冷汗浸透了衣料,贴在腰侧旧伤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是前日在天牢里被玄铁镣铐磨出的伤,此刻却远不及心口的疼痛来得汹涌。他死死盯着眼前的老者,这个三天前还在天牢里与他定下反击计划、塞给他“爆符”的“天机先生”,此刻眼中跳动的红光像淬了毒的火焰,将过往的温和与睿智烧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他的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置信的破碎感,“二十年前你帮乌苏圣女护下双生女,天牢里你教我激活追踪器后门,甚至让婉清送通关文牒——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
零号(伪装的天机先生)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控制装置,金属外壳上刻着的收割者符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符文纹路,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假的?不,每一步都很‘真’。只有让你们完全信任‘天机先生’,才能收集到双生子的血脉数据,才能摸清守望者传承的底细,才能让你们一步步走进我布下的陷阱。”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至于为什么?很简单——二十年前,我观测星象时就看到了结局:人类文明就像风中残烛,注定要被更高级的收割者文明取代。而我,只是提前选择了站在胜利者这边,为自己谋一个‘新秩序缔造者’的位置。”
站在零号身侧的婉清始终低着头,墨色的长发垂在脸颊两侧,遮住了大半张脸。李瑾瑜注意到,她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抠着衣角,指甲缝里还沾着之前战斗时的血污,可眼神却空洞得像个没有灵魂的人偶——那是仿生人被剥夺自主意识后的典型状态,与之前在破庙里慌张递纸条的“婉清”判若两人。
乌苏将灵儿护在身后,金色的光芒在她周身流转,像一层流动的铠甲,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细微的能量嗡鸣。她盯着零号那张陌生的脸,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你根本不是天机先生!天机先生的气息沉稳如松,而你身上只有机械的冰冷和收割者的腐臭——你究竟是谁?”
零号闻言,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石室里反弹,震得壁灯的火焰剧烈摇晃。他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指尖划过的地方,皮肤开始扭曲、剥落,露出下面泛着金属光泽的仿生皮肤。片刻后,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剑眉斜飞入鬓,眼窝深陷,鼻梁高挺,嘴唇薄得像一片刀削的金属,最诡异的是他的瞳孔——不是人类的虹膜,而是一圈圈旋转的红色数据流。
“聪明。”他停下笑声,语气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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