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跨院偏僻安静,院中的老槐树叶子都快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晃来晃去,像干枯的手指。上官悦站在窗前,看着院外巡逻的侍卫,心中焦虑万分——现代知识还在不断流失,她昨天想回忆如何制作简易炸药(用于守城),却只记得需要硝石和硫磺,具体的比例和步骤全忘了;叛乱的部落还在攻城,钦差不懂军务,只会胡乱指挥,城防迟早会被攻破。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叩叩”声,是用石子敲窗的声音。上官悦警惕地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只见王琰正躲在院外的石榴树后,对着她比划了一个“下来”的手势。
趁巡逻侍卫转身的间隙,上官悦悄悄打开窗户,翻了出去。“王统领,你怎么来了?不怕被钦差发现吗?”
王琰脸色凝重,从怀中取出一封折叠的密信,塞到上官悦手中:“将军,情况危急!钦差根本不懂打仗,昨天他下令让步兵出城进攻黑狼部落,结果中了埋伏,损失了三百多人!更可怕的是,末将刚才听到他的侍卫说,他要派人去联络突厥残部的咄吉,想和他们‘合作’,共同镇压叛乱!”
“什么?”上官悦大惊失色,“他疯了吗?突厥人是我们的敌人,和他们合作,就是引狼入室!”
“他说这是‘以夷制夷’的妙计。”王琰愤然道,“但末将觉得,这根本就是观星阁的阴谋!钦差肯定早就和观星阁勾结了,他想借突厥人的手,毁掉铁壁关,然后把罪名都推到您身上!”
“李将军呢?他现在怎么样了?”上官悦最担心的还是李崇韬,他是唯一知道观星阁内幕,还能帮她的人。
“李将军还被软禁在后院,据说病情越来越重,连床都下不了了。”王琰叹了口气,又补充道,“这封信是李将军的贴身侍卫偷偷交给我的,说将军让我务必亲手交给您。”
上官悦急忙打开密信,信纸是从账本上撕下来的,上面用炭笔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显然是李崇韬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写的:“找慕容,她在鹰愁涧,带解药。”
慕容嫣果然还活着!而且李崇韬知道她的下落!上官悦的心脏激动得几乎要跳出胸腔,这是她连日来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王统领,你能帮我逃出城吗?我必须去鹰愁涧找慕容嫣!”
王琰犹豫了一下,看着上官悦坚定的眼神,最终重重点头:“末将这条命,是将军在黑石岭一战中救的,今日就当还了您的恩情!今晚三更,我会安排人在北门的角门接应您,那里的侍卫是我的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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