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她将羊皮纸铺在平整的岩石上,沾了沾墨汁,先在草稿纸上练了几笔——慕容雪的字偏向凌厉,笔画转折处带着一股狠劲;而咄吉的字则更为粗犷,横平竖直,带着军人的硬朗。她一边写,一边回忆慕容嫣描述的两人性格,尽量让字体贴合他们的身份。
“将军,您这字写得真像!”阿依木凑过来看,忍不住惊叹。只见羊皮纸上,“慕容雪”的信中满是指责:“咄吉老贼,坐拥五万精锐,却迟迟不敢进攻铁壁关,致使我军粮草消耗过半。吾已上书可汗,请求撤换主帅,若三日之内仍无进展,休怪吾不念旧情!”而“咄吉”的回信则充满嘲讽:“慕容雪小儿,女子之身,妄谈兵法!若不是你执意分兵驻守村落,我军早已破关!近日听闻你与武朝使者私会,莫非是想通敌叛国?吾定会上奏可汗,查明此事!”
信写好后,上官悦将信分别装进两个密封的木筒里,又在木筒上刻了各自的记号——慕容雪的木筒刻着狼纹,咄吉的木筒刻着箭簇,都是两人常用的标识。“接下来,就是如何把信送出去。”她看向洞外,夜色已深,月光透过藤蔓的缝隙洒进来,形成斑驳的光影,“我们要让这两封信看起来像是‘意外掉落’,不能让他们怀疑是我们伪造的。”
三更时分,三人悄悄摸出山洞,朝着突厥大营的方向前进。此时的突厥大营一片寂静,只有巡逻队的马蹄声偶尔传来,灯笼的光在夜色中摇曳,像鬼火一样忽明忽暗。由于前夜“神迹”的惊吓,突厥军加强了戒备,巡逻队的数量比往常多了一倍,每隔五十步就有一个哨兵,手中的长矛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将军,我们从哪里下手?”阿依木压低声音,指了指大营西侧——那里是慕容雪的驻地,与咄吉的主营之间隔着一片小树林,是两队巡逻队的交接处,也是最容易出现漏洞的地方。
上官悦点头:“就选那里。阿依木,你带一名士兵,伪装成武朝的探子,故意暴露行踪,吸引巡逻队的注意。你们打不过就跑,在逃跑的时候,把‘慕容雪的信’掉在地上。记住,一定要装作仓皇逃窜的样子,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末将明白!”阿依木接过木筒,将它藏在怀里,然后和士兵一起,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普通百姓服饰,朝着小树林摸去。
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呐喊声:“有探子!快追!”只见几道灯笼光朝着阿依木的方向追去,马蹄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寂静。上官悦躲在暗处,紧紧盯着——只见阿依木和士兵故意放慢速度,让巡逻队能追上,在经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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