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驳了整个将军府的面子,她这昭武校尉的位置肯定保不住,甚至可能被安上“不识抬举”的罪名,丢了性命。
——含糊其辞,说已有婚约?也不行!若是李崇韬追问婚约的细节,比如女方的家世、住址,她根本编造不出来,反而会露出更多破绽。
——承认自己是女子?更不行!欺君罔上,代父从军,这是死罪,不仅她要死,还会连累黑风寨的弟兄,甚至可能连累李崇韬被问责。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成型——用“身世”做挡箭牌!她之前编造的“黑山坳村陈悦”身份太过普通,容易被拆穿,不如编造一个更“厚重”的身世,一个能让李崇韬和柳氏无法强求的身世!
上官悦猛地站起身,对着李崇韬和柳氏深深一躬,腰弯得极低,几乎要碰到地面。她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还逼出了几分赤红的眼眶,语气沉重而悲怆:“大将军,夫人,末将……末将辜负了您二位的厚爱!实不相瞒,末将并非黑山坳村人士,也不姓陈!”
“哦?”李崇韬眉头微皱,放下了茶杯,眼神中的锐利更甚,“那你本名为何?出身何处?”
柳氏也愣住了,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脸上的笑容僵住,眼中满是惊讶。
李明月更是猛地抬起头,手中的棋子“啪”地掉在棋盘上,滚到地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上官悦的背影,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上官悦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身,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悲痛:“末将本名上官悦,乃是北地‘上官’家的遗孤!十年前,末将的家族是北地的大族,世代经商,也为朝廷输送粮草,算是忠良之家。可没想到,一伙波斯马匪勾结境内的叛徒,趁着夜色偷袭了上官家的庄园,满门三百余口,除了末将,无一生还!”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压抑的哭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那天晚上,末将才七岁,被家里的老仆藏在柴房的夹层里,亲眼看到马匪杀了我的父母,杀了我的兄弟姐妹,听到他们的惨叫声……老仆带着我逃出来,一路颠沛流离,最后在黑山坳病倒了。临终前,他让我隐姓埋名,改姓陈,认了村里的陈老汉做义父,只为了让我活下去,将来能为家族报仇!”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而锐利,像是淬了冰的刀:“末将投身军旅,一是为了报国,二是为了借军中的力量,查清当年勾结马匪的叛徒是谁,找到那伙波斯马匪的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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