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少了!”
几天后,石头伤口流出的血彻底变成了鲜红色,脸上的青紫色也褪去了少许,虽然依旧昏迷,但脉搏比之前有力了许多,偶尔还会无意识地哼唧两声。林墨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每天给石头擦身、喂药,还会在他耳边念叨以前在黑风寨的事:“石头大哥,你还记得吗?去年咱们在黑风寨种的玉米,收了好几担,寨主还说今年要多种点……你快醒过来,咱们还一起回去种玉米。”
上官悦坐在床边,握着石头的手,能感觉到他的手比之前暖和了些。她看着医官重新敷药,心中对李明月多了几分复杂的感激——这位大小姐虽然行事直率,带着几分娇纵,却实实在在救了石头的命。可一想到李明月那天说的“你瞒得过别人,可未必瞒得过我”,她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究竟知道了多少。
新的职务很快带来了新的安排。先锋营斥候队的驻地在先锋营辖区的边缘,靠近铁壁关西侧的山林,这里相对独立,有五顶略显陈旧的帐篷,一个小型的校场,还有一个简陋的箭靶场。帐篷是灰色的粗布做的,上面有几处补丁,显然是之前的斥候队留下的;校场的地面是夯实的黄土,中间放着几个石锁,最大的石锁有两百多斤,旁边还有一根需要数人合抱的巨大原木,是用来锤炼臂力的;箭靶场的箭靶是用稻草捆的,上面布满了箭孔,有些箭靶已经歪歪斜斜,显然很久没有维护了。
上官悦第一天到驻地时,五十名斥候队员已经在校场上列队等候。她站在点将台上,目光扫过下方的队伍,心里很快有了数:队伍里有四名狼兵,是马三、周虎、李狗蛋和王小五(王小五的腿伤已经好转,能正常行动了),他们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对她绝对服从;还有十名是从响水河战役中幸存下来的士兵,他们大多带着伤,却依旧保持着队列,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感激和信任;剩下的三十六名士兵,是先锋营新拨补来的,他们大多是老兵油子,站在队伍里东倒西歪,有的还在小声嘀咕,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轻视,显然对这个“靠歪门邪道上位”的年轻队正不服气。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队正,陈悦。”上官悦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斥候队的职责,是侦察敌情、传递情报、摸清路线,我们是先锋营的眼睛,也是大军的第一道防线。想要当好斥候,光有勇气不够,还得有本事——跑得快、藏得深、看得远、打得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些东倒西歪的老兵油子身上:“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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