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司礼官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穿着红色的官袍,手持鎏金令牌,声音洪亮得像撞钟,瞬间打破了广场的寂静。
受赏的将士们按照军衔高低,依次上前。第一个上前的是前锋营的王都尉,他在响水河战役中率领三百精锐攻破营墙,身上还缠着未拆的绷带。书记官接过他的军籍文书,对照着名册仔细核对,确认无误后,李崇韬亲自将一枚“忠勇校尉”的令箭递给他,又赏赐了五十两银子和五匹绢帛。王都尉跪地谢恩时,声音都带着激动的颤抖,观礼区传来一阵低低的欢呼。
接着是一名叫赵二的伍长,他在焚烧波斯粮草时,亲手点燃了最大的一个粮草垛,脸上被火烧伤了一块。书记官核验文书时,发现他的军籍上写着“年二十五”,可他看起来却像三十岁,便多问了一句:“你这年纪,怎与文书不符?”赵二挠了挠头,憨声道:“回大人,俺从军时虚报了两岁,怕年纪小不收俺。”周围将士都笑了,李崇韬也摆了摆手:“杀敌有功,些许小事,不必计较。”赵二捧着赏银,乐呵呵地退了下去。
上官悦的心跳随着队列的缩短,一点点加快。她看着前面的将士或喜或敬地退下,手指攥得越来越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她能看到书记官的侧脸——那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吏,头发已经花白,戴着一副铜框眼镜,每核对一份文书,都会用毛笔在名册上细细勾画,动作严谨得近乎刻板。他身边的书吏捧着厚厚的军籍档案,每一份档案都用红绳捆着,上面标注着所属营队和年份。
终于,前面的将士都受赏完毕,广场上只剩下上官悦一人。
“校尉,陈悦,上前听赏!”司礼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声音比之前更洪亮,带着几分刻意的强调。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风吹过旌旗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所有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上官悦身上——观礼区的将士们伸长了脖子,想看清这位“飞天校尉”的模样;帅案后的李崇韬微微前倾身体,目光落在她身上;两侧的甲士也悄悄抬了抬眼,好奇地打量着她。
上官悦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她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上石阶——每一步都走得极稳,仿佛脚下不是石板,而是刀尖。她能感觉到书记官的目光已经落在她身上,那目光像带着钩子,从她的头发、脸,扫到她的手、脚,似乎要把她的每一处都刻在心里。
走到帅案前,她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刻意压低了嗓音,让声音保持着少年特有的清朗,却又带着几分沙哑(那是连日操劳留下的痕迹):“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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