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马,目光像刀一样扫过队伍,“文书拿出来!每个人的名字、年龄、家住哪里,都报一遍!”
王二赶紧递上文书,又开始重复之前的说辞。可这次,老兵没那么好糊弄,他翻着文书,指着张老汉的名字问:“陈老汉?哪个是陈老汉?出来让我看看。”
上官悦心里一紧——义父没来,她是替义父来的,要是被问起,肯定会露馅。她连忙上前一步,低着头,用沙哑的声音说:“回官爷,陈老汉是我爹,他身体不好,走不动路,让我替他来的。我叫陈悦,是他儿子。”
老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爹多大年纪?有什么病?为什么不让别人替,非要你这个独子来?”
“我爹五十八岁,有咳嗽病,一到冬天就喘不过气,走不了远路。”上官悦早就和义父对过口供,说得滴水不漏,“村里的壮丁都被征走了,没人能替,我是独子,只能我来。”
老兵又问了几个细节,比如“你家住在村里的哪个位置?”“你爹平时靠什么为生?”,上官悦都一一答了上来,没露出任何破绽。
老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扫了扫队伍里的狼兵,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把文书扔给王二:“走吧,快点去兵站,别在路上惹事。”
“谢谢官爷!”上官悦连忙道谢,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等郡兵走远了,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刚才太紧张了,生怕哪个细节说错,暴露了身份。
下午申时,队伍终于看到了郡城的影子——远处的城墙灰蒙蒙的,像一条巨大的土龙,兵站就在离城墙不远的空地上,一眼望不到边。
还没靠近兵站,一股难闻的气味就飘了过来——混杂着汗臭味、牲畜粪便味、劣质炊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上官悦皱了皱眉,她在黑风寨也闻过血腥味,但这里的血腥味,带着一种绝望的气息,让人心头发紧。
走近了才发现,兵站外围乱得像个菜市场——密密麻麻的帐篷挤在一起,有的帐篷是麻布做的,有的是破旧的草席,还有的干脆就是几块破布搭在树枝上。帐篷外,到处都是席地而坐的新兵,有的在哭,有的在骂,有的则麻木地坐着,眼神空洞。
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的新兵,因为饿极了,抢了另一个新兵手里的窝头,两人立刻打了起来。旁边的郡兵看到了,非但不劝,反而拿着鞭子冲过来,对着两人一顿抽打,嘴里骂道:“妈的!还没上战场就先内讧!再打,把你们拉去喂狗!”
新兵们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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